言堇云自寻了一处没人的圆亭,从怀里取出信件,亦是两封,一封出自相爷之手,一封则是言堇荣的。
两封书信读完,言堇云细心叠好,又放回怀里。
天色暗下来,一轮圆月由天际初升,言堇云背手而立,迎着那轮明月,一滴泪消无声息的滑落,带着他的思念之情。
谁在那儿?
言堇云听到声音,急忙背过身去,挥手抹去了脸上的泪迹,再回身时,又是那般清冷的面容。
你是谁?怎不去帮忙?躲在这儿干什么?你。来人是谢渊,当他走近看清回头的人,时瞬间结舌,是你?你你怎么在这儿?
谢渊偷懒,自己跑出来溜达溜达,远远便看见圆亭里有若隐若现的光,有一人背对着他,这身姿好像似曾相识。
谢渊便开口问了一句,那人显得异常慌张,他走近一看,才发现原真是故人。只是这人瘦了很多,估计还放不下情郎,都追到这儿了。
言堇云从容自若,问道:我为何不能在这儿?
你可知这是哪儿?
护国公府。
谢渊走近,言堇云便退后,只听见谢渊故意降低声调又似关心的说:知道你还进来,国公府不比丞相府,这里戒备森严,你胆子太大了。
谢渊的话让言堇云一时不知所措,这人竟在胡说八道什么?
你在说什么?
走。谢渊刚要上前抓住言堇云的手,言堇云抬手避开。
干什么?
我带你出去吧,那人你是见不到的,再说他也不值得你去见,我带你出去,这儿我熟。
见谁?
你不就是来见言堇云的吗?劝你别去了,趁现在宾客未到,人少,我带你出去。
拉扯这么久,言堇云算是看明白了,这货压根就不认得自己,还把自己当成了幽会言堇云的情郎,言堇云都要被气笑了,他的小郎君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才如此心胸宽广。
若是自己的新夫真红杏出墙,他还要帮奸夫打掩护?
言堇云也玩心渐起,我与你新夫不明不白,你为何要帮我?
也难得你一片痴情,在下奉劝一句,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只念这一株呢?
这话不假,阁下也是大义凛然,心胸宽广,自己的新夫都能无私分享,在下佩服。
别再说了,一会儿宾客多了就不好走了。说着又上手抓言堇云的手,这次言堇云并未躲开,任由谢渊牵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