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嗯好好好,我这就去。晨霞还带着哭腔以最快的速度跑了。
辰暮站在一旁,欲哭,他害怕,怕言堇云出事,吓蒙了。晓曦一把将他扯进屋,辰儿,来,你也不许哭,跟我给公子更衣。
俩人靠近床旁,就见夫夫俩还在为湿衣裳拉扯着,晓曦眼尖,谢渊头上青丝也湿答答的垂着,且身上披的也不是自己的斗篷,看来主君也落水了。
主君?让奴婢来吧,您衣裳也湿了,先去更换。谢渊没应声。
晓曦转对福泽,福泽,劝劝主君去更衣,再泡个热水澡驱驱寒,别让主君也着凉,不然等回中都,看福大哥怎么治你。
少爷少君在自己眼皮底下时常遇事,要是让福寿得知,定是不饶他,福泽急忙上前叫了声少爷。
晓曦又对谢渊道:主君,快去吧,这有奴婢在,您就放心吧。公子都这般了,要是主君也受寒了,明日府里可不好交代了。
少爷?福泽再次叫他,谢渊也看得出来,言堇云抵触他,再这么拖下去不行,于是嘱咐晓曦快去请郎中,这才起身出去。
晓曦刚上手,言堇云还抓着胸口的湿衣裳不放,晓曦靠近他耳边,轻声:公子,是奴婢和辰儿,别担心主君走了。
这时言堇云才松手,晓曦和辰暮麻利的给言堇云更换了干爽的衣裳,又加几床被褥,往被子里塞了好几个手炉。言堇云身子才没有那么颤抖,但手脚依旧冰凉无比。
言堇云双眼紧闭,他现在只觉得乏得很。谢渊再次进入内室时,苍暮找来的郎中正在给言堇云探脉。
谢渊悄悄在床边坐下,见郎中收回手,他快速将言堇云的手塞入被里,那手还是冰凉至极。
如何?谢渊轻声问郎中。
公子这寒邪袭体已久,寒为阴邪,易伤阳气,想必公子时常已是个畏寒之人。但公子也算体健,躲过寒季便也无碍,只是?老郎中扶着胡须,深思。
只是什么?谢渊追问道。
只是,公子原本便是重寒之躯,如今天寒地冻又入水,寒邪化恶,侵犯体内的经络,血气凝滞不前,长此以往,各难症便会显露于表。
如何解?
老郎中摇摇头,一时半会定是解不了的,只能好生调理,老夫现下开个方子,先减了今日的寒气,不然公子的手足无法回温。
好,请开方吧。
不过,老夫还有一事儿。老郎中面露难色。
但说无妨。
老郎中抬眼瞄了一眼苍暮,时刻记着方才来的路上苍暮对他的警告:若不是府中的郎中告假,我也不会深夜前来打扰,我家公子害病,请先生一去诊脉。
苍暮刚开始还算客气,接下来便改了口气,赵郎中居大都多年,知我家言二公子,亦是这大都城的好儿郎,今日诊治,所见所闻,望先生细过思虑,再言。老郎中刚开始疑惑,以为言二公子得什么不得了的疾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