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气得抖着手,指向寝房,此时姜涟儿就在那里,看看那儿,还不够明了吗?即便这孩子早脱身,没有受到伤害,可酒楼那处人多眼杂,这孩子算是毁了,你让我如何向她父母交代。
母亲您消消气,当心气坏了身子。国公夫人端茶给老太君,抚拍她的背,试图安抚老太君的怒火。
儿媳倒觉得,凡事别只听一面之词,今日天色太晚,堇云又醉得厉害,先让他歇着,明儿等人清醒了也好问话。涟儿小姐现下情绪亦不稳,也让她缓缓,明日咱们好好问,这事儿不必张扬,少些人知晓为好,母亲觉得呢?
老太君听着也是这个理,毕竟这事上不了台面,你说的自然在理,可酒楼那处该如何?涟儿的父母那儿如何交代?
母亲莫急,儿媳方才审了那几个看顾不利的下人,都说当时无外人在场,小渊子选了边角的雅间,并无其他酒客打扰。那些个闻声赶来的小二也被府中的下人拒之门外,所以母亲大可不必担心,外边会对涟儿小姐名誉有损。
渊小子也在?老太君听了眉头一紧,谢渊竟然在场,为何还会发生这样的事。
是,那小子原就今日回府,许是孩子们玩累了,一同去用膳。用膳时那小子总不想他人服侍,为此下人都被留在外头候着,他中途有事儿急匆匆又走了,才留下了这二人。
这时袁嬷嬷出来,说姜涟儿总算不闹腾,睡着了。老太君这才安了心,也同意第二日再拿言堇云审这事儿。
晨霞回到沁雅轩,晓曦和辰暮在院子里等她,见到辰暮双手端着长尺,立于晓曦身后,她也知道这次她犯了大错,在晓曦的跟前跪下。
曦姐姐。
没有人能比他们三人更了解言堇云,他们深知,言堇云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他的双儿身份在那里,如何与一女子发生这样的事。
这分明就是陷害,只怪他们没能护好言堇云,让坏人有可乘之机,现在他们只能有口不敢言。
辰儿,打。
晓曦一声令下,辰儿手里的长尺开始往晨霞背后招呼。即便他们几人情同手足,但规矩就是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
当晚谢渊估计被事绊住了,也没能赶回来,直到第二日申时才回。
此时言堇云已跪在谢氏祠堂半日,一早老太君和国公夫人已审过他,言堇云当时醉的厉害,他也不清楚后面发生的事,但他可以保证,他不会对姜涟儿做出那种事来。
老太君说他想借酒欲盖弥彰,竟然说不出个所以来,就让他去谢氏祠堂反省,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或许现下,正是时候了,尽管他与你是奉旨成婚,但做出这样出格的事来,即便是君上也会为此蒙羞。太母一直记得我孙儿的话,你是要娶贤妻生子过日子的,他一介男子,本又是庶子,原本就与你不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