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快好了,他不重的。将近一个月,谢渊左手的伤已恢复,只是右手臂还不能快速伸展自如。
言堇云望着自己的高耸的腹部,自是不能抱着孩子,为国公爷接风洗尘,长辈都在,也不好提前离席,只得谢渊抱着吧。
这孩子,睡着了还认人,真是苦了你爹爹,照顾肚子里的,还照顾你,现在还照顾你父亲,心疼我孙婿。老太君打趣道。
言堇云也忍不住失笑,初雪平日里不这样的,不知今日怎么了,这般黏人。
可不是嘛,我瞧着弟君这一个月来为照顾小叔,都累脱相了,渊子,多心疼心疼你君妻。王氏也笑着故打趣谢渊。
是,嫂嫂说的是,渊子自然知晓,待我好了,定好好补偿他。谢渊连连答应着。
紧接着,众人又谈论起谢源的状况,国公爷向大家保证,谢源必定能在下个月之前取得胜利,班师回朝。
王氏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原本紧张的心情这才得以缓解,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到心中的重石终于落地。
这晚,国公府一子欢聚一堂,兴致勃勃地聊着天,直到夜深人静。
其间,立夏总算熬不住困意,王氏让谢赟带着他的妹妹提前离开,立夏也算听话,乖乖跟着哥哥走。
小辈里只剩下初雪,还蜷缩在他父亲的怀中,继续陪伴着家人。
国公爷即便奔波一日,此时却并未感到任何的疲惫。或许这就是,和家人所谓的劫后重聚的喜悦吧,它如同清泉一般洗涤了心灵的尘埃,冲刷掉了大家所有的疲惫与困倦。
深夜时分,言堇云侧身朝向谢渊,以侧卧的姿势,二人面面相觑。这时,谢渊面带笑意缓缓地靠近,轻轻在他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吻。
言堇云不禁轻笑出声,随后轻轻地推了他一下,假意指责,你方才还说,初雪枕得你左臂酸痛,如今让你好好歇着,可你却不知安分。
在昏暗的光线中,谢渊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故戏谑道:亲一口自己的夫人,便是不安分了?待我好全了,对云儿上下其手,那是什么?恶棍行为?
懒得与你争辩,你最好什么都别想。言堇云说着,拉起谢渊的手覆在他的大肚子上,劝你莫要乱来,你孩子不同意。
谢渊听后,不禁失笑,他轻摸着言堇云的孕肚,十分认真,云儿,这胎过后,我们便不生了,我不想再见你如此辛苦。
言堇云坚定地与之对视,同时抬手覆上谢渊放于他腹上的手,握住,能为安之孕育我们的孩子,我不曾觉得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