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放下茶杯,我们若说先来看他,顺道商议再去看望你,你信吗?
谢渊并没有对他说的话给予任何回应,而是故意装作没有听见,径直走到一旁的太师椅上安然落座。
秦安继续笑道:啧啧啧瞧瞧,这伤养得,都被养娇了,谢三儿,你伤好全了?就瞎转悠。
谢渊斜睨了秦安一眼,秦怀安,那日就该拿你这张嘴去堵箭,也省得我们现在闹耳。
忘恩负义之徒。秦安轻声嘟囔着,谢渊给他一记眼刀,好吧,我闭嘴。秦安识趣地捏住自己的嘴。
这时华南才开口,三儿,伤的确好全了?
嗯,好了。
我们确实如怀安所言,过两日便去看看你,没想到你自己便呆不住了,哈哈哈。
秦安插嘴,就是,访礼我们都备好了呢?
曹仁斌也发声,既然都来了,也算缘分,也省我们到府上,扰了少君清静。大家都知道言堇云二胎月份大了,自然也不过多打扰。
要不今日,咱们兄弟许久未聚,就在我这儿喝一杯如何?曹仁斌热情相邀。
秦安眼珠子一转,似乎有了新的主意,算了吧,嫂嫂也身有不便,要不我们去外面吧。曹仁斌的妻子也身怀六甲,比言堇云晚些月份。
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秦安,秦安却并没有立刻给出回应,而是把视线转向了谢渊,脸上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三儿,这里离君安楼近得很,我们不如就去那儿如何。
谢渊闻言,眉头微蹙,不可,我今日好不容易出来的,一去不都露馅了,如何还能饮酒?
你个伤者喝什么喝,我们喝就行了。谢渊想拒绝,秦安坚持道:不许拒绝,这可是你答应我的,谢三爷说,我若好好守住东门,日后便可随意进出你的酒楼,今日,我就要去。秦安开始耍赖。
一听这事,谢渊还真不知如何反驳,秦安做得很好,他要兑现承诺了。
谢渊笑着无奈摇头,行行行,走吧走吧。
秦安眼看目标达成,嬉皮笑脸上前扶着谢渊,三爷当心,您伤口未愈,小的扶您。
谢渊笑着一把推开他,去去去,怪瘆人的。
几人与曹府的长辈告辞,打打闹闹,一路向君安楼进发。
谢渊让福泽吩咐下去,让大家就当他没来过,该干嘛干嘛去,千万别传到言堇云耳边。
可是他们一入君安楼,言堇云这边便收到了消息,但他也没说什么,只是嘱咐手下的人,看着点,别让他们大当家的饮酒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