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巳冷了脸,当下立断,对着稍好些的郑姬说道:“你带着父王先退!”而后和信阳君一道,准备压住这场不知怎么发生的叛变。
从位上看到大王和郑姬退走了,姬忽抓过赵瑶的手,双眸明亮如雷电:“姐姐,你可信我?”
有那么一瞬,赵瑶是犹豫的。
但见到了赵迁挤过人群,喊着‘瑶儿妹妹’时,她反握住姬忽的手,郑重地点头:“我们快走吧。”
由着姬忽带路,他们顺利地冲出人群,踏入了高台。
之后,赢巳为了防止奴隶顺势上来,下了个残忍的命令,将两处石门完全锁住了,也就是说,左右两侧看台的贵族全部都会成为奴隶的盘中餐。
“这里。”
比起慌乱无措的人们,姬忽显然要理智得多,跑了会儿,他们就来到了一个毫不起眼的殿内。
大约是听到了脚步声,殿门被打开了,但是让赵瑶没有想到的是,那人居然会是郑姬。她一改风情,美艳的面容上甚至带了些许的严肃,对着姬忽说了句让赵瑶没听明白的话:“他在里面,到时可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而后郑姬关了门,守在外面。
一踏入殿内,赵瑶就止不住心中的疑问:“他是谁?”话音未落,空荡的大殿内有了一丝响动,幔莎后面有人?
姬忽低垂了头,深邃的双眸幽深无比:“是大王。”他弯腰,从短靴中抽出了匕首,踩着沉重的步子,用匕首挑开了旖旎的幔莎。
其后瑟瑟发抖的大王见来人是他,瞬时放松了,但又见他手中拿着的东西时,大王怒目圆睁:“你.....你想做什么?”
他看了一眼匕首,又看了看大王,轻轻笑了:“大王聪明过人,难道还看不出来吗?”慢慢蹲在大王面前,“我当然是来杀了大王啊。”
“你呢?也想来杀寡人?”大王伸手指指赵瑶。
赵瑶不语,直直地盯着瘫坐成团的大王。
姬忽眯眼,毫不犹豫地将匕首刺穿了大王的手掌,在大王痛苦的哀嚎声中,他动动薄如细线的唇,他的声音似能蛊惑人心:“姐姐是忘了?他就是下令割开阿错喉咙的人。”也是给他带来一生耻辱的人!
他居高临下地踩住了大王的另一只手掌。
险些昏死过去的大王用剩余的力气骂着:“姬忽,你这低贱的男宠,你以为杀了寡人,你就能把过去躺在寡人身上的事忘了一干二净吗?你会忘,天下人都不会忘!哈哈哈哈!”
男宠?
他是眼中涌动着浓烈的血腥,面无表情地将匕首抽了出来。
“杀了寡人,你以为你能活着出秦宫吗?”大王的面容因痛苦而扭曲着,“太子不会放过你们的!”
他正要翻转刀柄,递给她的动作突然一停,嘴角勾起了一抹诡谲的笑,而后眼都不眨地砍下了大王的手指。笑着,用他们能听到的声音,在大王耳边慢慢呵气:“这就不牢大王费心了,至于我们怎么出去,说起来还要多谢信阳君呢。”
“他....不可能!不可能!”大王似乎已忘了疼痛,呆滞着神情,一个劲地呢喃着。
是啊,谁能想到秦国素有儒雅之名的信阳君,其实也只是个贪图权势的小人。尤其是对大王而言,信阳君是他最为信任的兄弟,几乎将秦国的半个江山交到了他手上,到头来却知,这个手足不过是头隐忍的恶狼。
这感觉,大王应该很痛苦吧?
他盯着大王几近崩溃的样子,心中涌起了一股残忍的快意。
“姐姐,杀了他。”
只有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