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得她无法思考,她得回去好好想想。与赢歧行礼告退后,她拖着脚步出了院子。
望着她的背影,赢歧眼中掠过什么,动动双唇,就在她快要消失时,他轻声问了:“那......公主是否还与歧同行?”
赵瑶回过身,重重地点头:“嗯。”比起那个传闻来,还是先在赵迁找到她之前逃掉,才是上上之策。
那一刻,赢歧心头释然了。
由于蛇人的消息已渐渐平息了,出游的日子也被摆上了台面。
没过几日,公子府中的人已准备好了一切,就等着公子了。钟伯虽有千言万语想说,但也是没有再劝说的理由了,最后只嘀咕着说:“公子路上小心。”
在上车前,赢歧笑着安慰:“钟伯不必担心,此行我带的,都是府中能人。”
说到‘能人’,钟伯的目光挪到了坐在车夫边上的阿宝,也不知公子怎么想的,非要带着这人。上前了几步,还是不死心地说道:“公子,这次出游回来,就听君上的,入朝吧。”
赢歧睫毛轻敛:“钟伯,不必说了。”
而后他放下了车帘,命人启行,在这声令下后,马车缓缓地行驶了。
出游的队伍并不隆重,与寻常贵族公子相差无异,若不是碍着途径他国时会辱没了他公子的身份,他连侍卫也不想带了。
当他把这个想法告之时,却发现赵瑶心绪不宁地轻声附和,他微微皱眉,继而眉宇舒展,笑着问道:“沿途漫长,公主可是在担心?”
“啊?”她恍然大悟似的笑笑,那样牵强,“是啊。”
他微低了头:“公主......那可否重复一遍歧的话呢?”见她睁大了眼睛,他低低笑了,那笑声像是夹杂了许多无奈,有股压抑的味道,“公主是在想蛇人的事情吧?”
被戳穿了的赵瑶,也没打算装下去,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是。”
“这件事,歧本不想追查下去的.......”他忽然抬眸,“公主是觉着那蛇人,是公主认识的人,所以才会如此牵挂?”
牵挂......
她的心底,像是沉入了无尽的海底。
是啊,她在牵挂,牵挂那个人可能是.......他.......
但是面对公子歧时,她什么也不说,靠着车窗,一直劝说着自己,那不过是自己的猜想,不作数的。等到离开了这里,大概就会忘记了。
马车继续前行。
不知过了多久,车旁经过了几个粗布麻衣的小孩。赵瑶是靠着车窗的,一路无人,难得看到几人,她的目光也跟随了过去。
几个小男孩拿着长长的木棍,在玩官兵抓强盗的游戏。
这本是极为寻常的,但片刻之后,其中一个小男孩高高举起了木棍,扯着稚嫩的嗓子对着他的‘手下’号召:“整天玩这些,太没意思了,听说山里有蛇人,要不要我们去打打蛇人?”
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孩吓哭了:“可是......大家都说蛇人会吃人的!”
“真是没用,爱哭鬼!”那个老大做了鬼脸,而后询问其余人的意思,“你们呢,是不是也和他一样啊?告诉你们,今天要是不和我去,你们以后就不要和我玩了。哼哼,隔壁的大个子欺负你们了,我也绝对不会帮你们出头的!”
“那......”
做了一番挣扎后,除了那个爱哭的小孩,其余人都唯唯诺诺都跟着老大走了,这些,赵瑶都看在眼里。
打蛇,若那人是姬忽呢?他怎么能受得了这些小孩的羞辱和谩骂呢?
这时,一声轻叹从她的身后传来:“公主,若你想去,那就去吧。
赵瑶猛地转身,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忽然,她扯了笑,试图掩饰她的尴尬:“公子.......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