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就再也没有入耳了。
相府收容的门客不下百人,分别住在一个大院内,各个房间有专门的奴隶和护卫看守,若门客想出门,还可配备剑客相随。如此庞大的一笔支出,也只有齐国只手遮天的田相可做到了。
分配给他们的,是最东边的三间房间。
一踏入房内,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奴便跪着行礼:“义士,可要小奴伺候?”
“不必了,你下去吧。”她是想取出那些棋子的,要是让女奴知道了她是个女人,那可就不好了
在女奴掩门出去后,她飞快地解开了腰带,扯开了中衣,哗啦一声,将身上的棋子全部抖落,边抖边骂罪魁祸首。
也不知是不是骂的太过的缘故,以至于在与马将军相商要事的姬忽连连打了几个喷嚏。就在马将军想关心地问时,门外传来了女奴急促的声音:“义士......”
“何事?”
相府训的奴隶素来规矩,几日前那个驾车的奴隶一个不慎就被活活抽死了,能让这女奴失态至此的,定是要事了。
他猛地从位上站起,再次沉声问道:“何事!”
许是被他阴沉的脸庞吓到了,那女奴愣了会儿,才颤抖着声音回答:“义士,内史大人来了,且是......去东房。”
内史?
是田相的庶长子田浦?
听人说起过,田相最为宠爱的幼子,想在百年之后将相位传与幼子,但田浦也是野心之人,多次三番地拉拢自己势力,欲除去亲弟。而这些年来,更是变本加厉地从相府门客中拉拢人脉。
早几天田浦就派人来过,欲来拜访,被他回绝了,他此番前来是与田相结盟的,又怎会把田浦看在眼里?
呵,想不到田浦倒真是有毅力啊。
突然他神色一紧,东房?
经过方才的棋子一事,现在的她必定在更衣,那岂不是......
蹭地,他立刻起身,飞奔而去。
马将军一看也知是有事,二话不说也跟了过去。
东房距离不过百步,脚还未踏到,就听到了田浦嚣张异常的声音:“哼,一个门客还这般高傲,我就不信了,我亲自前来,他敢不见我?”
几日前府中上下就传遍了,父亲又得一门客,此人不仅救了父亲的命,还是游历六国的饱学之士。这样的人才,不收入囊中,岂不可惜?
守在东房门前的女奴见了来人,乖巧地行礼:“大人,义士不在。”
“不在?”田浦冷哼,“在不在,我亲自见了就知道。”而后一脚踢开了女奴,轻蔑地瞥了眼,低贱的东西,还敢阻拦他的路不成?
这样大的动静,赵瑶在内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她飞快地裹紧衣物,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嘭。
田浦重重地推开了房门,大步踏入,见到了衣衫凌乱的赵瑶,也有了一瞬的愣神。他的目光,犀利而大胆地打量着,尽管那人穿着男装,难脖颈间细腻的肌肤,还是明明白白地昭示了一个事实,他放肆地轻笑:“原来这里还有个美人啊。”
“你.......”
这时,一记威严冷冰的声音强势地灌入每个人的耳中:“何人在此胡闹?”来人正是下了朝的田相。
姬忽与马将军,也同时赶到了。
田淙淡淡地扫过每个人,又望到了在房内的儿子,和那个......他微微皱眉,那是个女人?他缓缓转身,看着姬忽:“义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