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武帼猜不准这位话里的意思,只说:“小郡王中午就出宫了,连饭都没留下来吃,似乎是高阳郡主催他回去催得紧。他在京城呆了这么些时日,郡主许是想他这个弟弟了。要还他,得等到他下次进宫,那……就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了……”
“中秋宴会,再把两位郡主和小郡王都邀进宫来吧。这秋宫,是有些冷清了。”景帝说。
春夏冬皆有主了,明明还有一位佳人,又为什么要让这偌大一座宫殿白白地空着呢?
“礼法司到时一定司好专职,请皇上放心。只是……偌大个秋宫,单做宴饮游乐之所,岂不可惜?”
景帝看向她,王武帼低下头来。就听得他说:“月宫有嫦娥,也依旧冷清。王司礼操的心,似乎太多了。”
“臣……不敢……”
王武帼低下头去行礼,眼睛盯着手中的灯笼,耳听得脚步声渐渐远去,心中想到——果然伴君如伴虎,世间最难测的是君心,做一个臣子尚且如此,倘若要做皇帝的女人,那得是有多累?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就写回草原去
第25章腻了
拓尔跋早上起来,到议事帐中议完事,回到寝帐里来。到帐篷门口时遇到正好端着食盘出来的下人,上面的菜看起来还是一口没动的样子。
“他什么都没吃?”
下人惶恐:“是……饭菜热了三回,这已经是第四回了,还是……一口都没动。”
拓尔跋伸手把饭菜端过来,说:“不用热了,下去吧,一个时辰之后再过来收盘子。”
他抬手掀开帐帘,把食盘端到床前,放在一旁的矮案上。李承欢还没有起床,背对着他朝里睡着,被子掖得严严实实。他伸手去拽,一下竟然没有拽动,于是说:“既然醒了,就起来吃饭吧。”
床上的人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似的,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拓尔跋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连人带被子把他扯了起来。
李承欢冷漠地瞪着他,一句话都不说,牙齿紧紧咬着依然红肿的嘴唇,脸看上去有些浮肿,眼睛周围更甚。
他本来想说两句狠话,这个时候突然就心疼起来,于是放柔声音,好声好气地跟他说:“我让人再去把饭菜热一热,就你这身子骨,不吃饭怎么行呢?”说着,他起身想去端食盘,李承欢却扯住了他的衣服。被子从他身上滑落下来,露出瘦削的肩膀和精致的锁骨,看到他皮肤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拓尔跋才意识到自己昨天晚上到底有多么禽兽。
“拓尔跋……”
他伸出手去想摸摸他的脸,却听到李承欢说:“你放过我……我求你了……”
拓尔跋猛地站起身来,背对着床上的人,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