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川,你过往可有招惹过侯爷吗?怎么侯爷对你爱搭不理的?”
付溪没接话,季徯秩倒是开了口,道:“段老误会,晚辈同付大人平日里交集甚少,这才无言,并无过节云云。”
段青玱点了头:“你二人年纪差得不多,认识认识也是好的……听闻侯爷与宋小将军关系不错?”
“点头之交,不足为奇。”
“宋小将军同犬子关系极好,就连禾川也常在一块儿玩的。”那贺原有些困惑,“宋小将军他性子活泼,同您从缱都走到稷州,怎么这么久了也就是个点头之交?”
“这种事强求不得,我和宋小将军是性子不大合。”
付溪扒拉着米饭,插一句:“这就对了,落珩、玉礼二人和我倒很是合得来,恐怕我们仨与侯爷皆不是一路子的人。”
季徯秩微微眯眼,见那付溪装乖也没打算拆穿,只说笑道:“我是土鳖进城,比不得缱都人家……”
玩得花。
付溪知道这话怎么接,便哈哈笑了好一阵。
贺原见他笑,起了兴致,他拍了拍付溪的肩道:“不试试怎么知道?说不准还挺合呢?认识了好啊,以后在朝堂也有个关照,遇着事了也不至于无处寻人帮忙。”
付溪朝贺原装模作样地拱手,戏谑道:“师兄说笑了,侯爷哪里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就凭侯爷和当今陛下那交情,光是立在那儿就是块免死金牌。”
季徯秩没说话,段青玱倒是拍了桌让付溪闭嘴。
酒喝多了,桌上人也就愈发的不羁起来。
那贺原双颊泛红,问:“侯爷,您回来干嘛呀?在那稷州过安生日子不好吗?我要是您啊,决计不回来!”
史澈也点头,说:“是啊、是啊——”
付溪没太醉,在那被酒浸染的嘈杂声中,语气淡似水,他问:“为什么回来?”
季徯秩道:“疗伤。”
“疗什么伤?情伤吗?”付溪吊儿郎当。
季徯秩点头说对。
那贺原和史澈没听见那俩小子在说什么,被酒劲上头就你一言我一语的诉起苦来。
贺原眼里眨了些泪,他伸指在眼角捏了捏,道:“如今我那俩儿子,一个被关在山上等死,一个失魂落魄,半死不活的……我、我该怎么办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