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去一趟,看看苏戈到底想干什么?
孟玉昕到的时候,正看见苏戈在挑选奏折,而姜铭站在旁边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玉昕来了,赶紧过来坐。”姜铭先看到孟玉昕,过来拉着孟玉昕的手到议政殿东侧的座位上坐下。
“宛充容在干什么?”孟玉昕好奇的问。
“正生气啦,叫你过来就是为了劝劝他。”姜铭有一阵子没有见到孟玉昕,心里思念的紧,但是苏戈就在旁边,他又不能刺激苏戈,对孟玉昕分外愧疚。
还没说到两句话,苏戈就走了过来,他身后的红莲双手抱了一大摞奏折。
“玉修仪,你可来了,陛下愣是说我小气,你看看这些奏折,你觉得我该不该生气?”说着,苏戈从红莲怀里随意抽出一本奏折,递给孟玉昕看。
孟玉昕将信将疑,把奏折打开,这是御史台的一位官员写的,文中言辞激烈的批判了苏戈惑乱朝纲之事,把苏戈比作当世妲己。孟玉昕看完奏折,心想难怪苏戈会生气,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玉修仪,你再看看这一本。”苏戈又从众多奏折中特意抽出一本,亲自给孟玉昕打开,放到孟玉昕面前。
孟玉昕看去,发现这本奏折更是偏激,一来就是“臣死罪”,然后抨击了苏戈最近各种言行,尤其抨击遗族的身份,说遗族是不容于世的祸害。孟玉昕看完后,心里都堵得慌,遗族虽然与平常男女不同,但绝称不上祸害。遗族历代受尽颠沛流离之苦,如今已经快灭族了,没想到在一些士大夫心里,他们仍是不容于世的存在。
“修仪,看了这道奏折,你作何感想?”苏戈问。
孟玉昕犹豫的看向姜铭,从姜铭的眼神里知道姜铭希望他说些好话,孟玉昕心里有了计较,把奏折放到一边,淡淡笑道:“宛充容,以前我也看到过类似的奏折,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们说他们的,我们过我们的,他们骂得再难听,也不能损我一丝一毫。”
孟玉昕故意劝慰苏戈,想看看苏戈今天闹这一出,到底想干些什么。
“修仪,我不像你饱读诗书,大人有大量,我只知道人言可畏。自从陛下为我耽误了早朝后,这些大臣就没有一日消停过,我不想每天还有人在背后诅咒我。”说着,苏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他的小腹有些微凸,不过在衣服的遮挡下,并不是很明显。
“我看你就多虑了。”姜铭扶苏戈坐下,示意陆言赶紧把桌上的奏折收起来。
孟玉昕看姜铭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觉得讽刺,一个遗族的男嗣真的那么重要吗?现在有多么期待,将来就会有多么失望,孟玉昕等着看姜铭知道真相后的样子。
“陆言,把这些奏折全都拿去烧了,以后再有类似的奏折,全都不用送到议政殿来。”姜铭吩咐道。
“等一下。”孟玉昕站起身说道,他来到红莲面前,又拿出几本奏折出来翻阅,他没有看奏折的内容,不过却仔细看了奏折所属大臣的姓名和职务。
孟玉昕发现有些大臣与谢丞相关系紧密,他们大都上了年纪,对朝纲和政务的看法比较保守。有些官员是忠心的保皇党,对姜铭忠心耿耿,现在姜铭把早朝交给太子代理,让这些大臣很担忧。还有一些大臣倒没有明确的派系,或许只是单纯的对苏戈不满。
随意翻了一些奏折,孟玉昕心里有了计较,看来苏戈也不是漫无目的的发泄怒火。孟玉昕早就嘱托过姜玹不要轻举妄动,想必姜玹也提前知会过谢丞相,而太子党那边乐意现在的局势,也不会来弹劾苏戈。这么一来,反倒是姜铭自己的臣子和一些看不清局势的人,充当了马前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