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bm.tangkx.b子鱼很快意识到,阿文已经到了该脱离的时候了。
这样的祸事发生后,他们无法再继续面临即墨村的人,能够做的,就是尽快将凶手绳之以法。
“我们早晚是要脱离即墨村,只是现在恰好时机到了。阿郎,巧儿,方家的事情解决之前,我们不会脱离这里,等即墨村的人安置好之后,你们可以到关山镇找我们。”子鱼想了想,如今能去的地方,也只有白玉楼了,无论如何,也要等到王府来人,才气举行下一步的对策。
阿郎和巧儿静默片晌后,阿郎道,“好,到时候我们去关山镇找你们。阿文哥这件事,不全是因为你和小鱼姐,是那方家太过于犷悍,只许他们欺人,不允许别人欺他们,昨夜我没想到阿方会半夜去茅厕,也有我没有见告到位”
“阿郎,谢谢你。”子鱼岑寂道,“巧儿,你们先回去吧,如今村子被毁了,尚有许多事情要忙,过几日,我让人来帮你们。”
阿郎和巧儿只能暂时脱离。
到二人脱离,阿文才蓦的回神,转头看着子鱼,轻轻的抚摸过她的脸,“可疼”
子鱼肤嫩。
阿方娘那一巴掌下来,子鱼的小半张脸便已经肿了一块儿。
子鱼抬头看着阿文的脸,苦中作乐,“你比我还多挨了一巴掌,该是我问你疼不疼。这世上,还没有人敢如此斗胆,给你两个巴掌”他曾高屋建瓴,谁也不能如此当众扫他颜面,如今在这即墨村,碍于人情,他伏身做低,遭受了这一切。
若是消息透露出去,就是十个即墨村,也不能偿命的。
阿文眼底闪过一丝哀戚,望着不远处被毁于一旦的乡村,好一会儿冷声道,“韵儿,让人传信给南若,让他来着本宫的令牌,亲自过来一趟。”
子鱼睁大了眸子,“子瑜,你想起来了。”
阿文,不,现在的他,是宇文昊。
“是”宇文昊阖眼,昨夜大火烧掉即墨村,阿方被人一刀砍下的那一刻,脑海中闪过的那片片影象,逐渐融合,曾经,他也犯过这样的错,他全都记起来了。
“那你”子鱼眼底酸涩,还生生受了阿方娘的那一巴掌。
“是我该的”宇文昊将子鱼抱在怀里,“韵儿,辛苦你了。”
他失了影象,她陪着他在这即墨村受苦。
她知道,他用心想要逃离的谁人皇宫,若非顾知县抓住了南阳王府的侍卫想要瞒天过海了却人贩之事,他想,就算他一辈子也记不起,她也愿意放弃锦衣玉食,一直陪着他在这小乡村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他曾因为一己之私,让黎民罹难,他为了放下自己的身份,曾对不起的,不止是即墨村的村民,是整个齐国的黎民。受了安放娘的那一巴掌,是因为他,确实有错,可普天之下,向即墨村村民这般的黎民又何其多,现在他乐成离宫,可是他曾负于天下,若是不作为,心里始终会有所芥蒂。
她知晓他的心意,在他没有恢复影象的时候写的那一封信,正合乎他心头所想。
年韵又惆怅又兴奋,惆怅于即墨村发生的事情,兴奋于宇文昊的影象恢复。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实在,你一辈子想不起来也没关系。”
“韵儿,现在我们先去白玉楼”宇文昊沉声启齿,他们现在也要走下一步路。
“好”年韵鼻头有些红。
二人顶着微肿的脸,走在路上看起来十分狼狈,所幸的是这条路人并不多。
哒哒的马蹄声传来,二人下意识侧身一躲。
不想队伍却是径直朝着二人过来,将二人团团围住,为首之人下马,径直跪下,“属下参见主子,主母。”
那人面生,年韵是没见过的。
宇文昊道,“南风。”
“在”为首的人抬头震惊的看着宇文昊,“主子想起来了。”
宇文昊颔首,对年韵解释,“他们是我的影子护卫,隶属于我的近卫亲兵。凭证皇室的规则,主子死去,护卫也当自裁。”
年韵十分惊讶,她不知道竟然尚有这秘密规则,难怪当初南若不愿娶欺雪,照旧欺雪主动,先有了孩子南若才妥协,她其时还纳闷儿南若显着喜欢欺雪为何不愿接受,岂非南若就是准备着,确认了宇文昊的死讯,就殉主。
南风未和年韵真正见过面,却心怀谢谢,“多亏主母一年多来从未放弃,否则属下们与主子再无晤面之日。除了南若首领在半路上遇见了主母的侍卫,直接去了临淄送信,十九名影护皆数在此,但请主子付托。”
年韵微微怅然,哪怕影护能来的早一日,即墨村的惨案便不会发生。
可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唯有将已发生的事情,加以使用,彻底根除歙县的这些不良之态。
宇文昊沉了沉眸,脑海中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情,眼前闪过仇中溪的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