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嘉抱着膝盖淡淡看他,自己刚才不过同他开个玩笑,他好像又被伤透了心,退回了他的安全地带。
他怎能退呢?
连江水都跟着她一道跳了下来,被她咬了嘴唇搂了腰,这会儿想退了?洛嘉从白色的衣服里轻轻伸出光洁如玉的足:“你看,我身上披的衣服还是潮的。”
再暖,那也是潮的呀,怎会舒适呢?
贺云铮目光落到她白得发亮的足尖上,张了张嘴,突然想起策马会那日,她便将这只足踩入他怀中……
靠劳作缓和下去的身体再度起了反应,贺云铮别开眼:“等裙子烘干……”
“冷。”
贺云铮被迫看回她。
她下巴抵在膝盖上,侧头轻轻勾了勾脚指尖,修长饱满的甲床像珠贝内里一样莹润光泽。
无声地拉锯许久,贺云铮败下阵来,绷紧脸起身走到她身旁,默不作声地坐下,再伸手将人拢入自己怀中。
他努力让自己心无旁念,告诉自己,保护好郡主是自己的职责。
“行了么?”
他认输一般垂下头,声音低哑。
洛嘉的后背重新贴上宽阔结实的胸膛,甚至还能感受到胸腔里跳动的心脏。
她终于重新笑起来,撑起脊背仰头贴在他唇边啄了一口:“行了。”
贺云铮呼吸蓦然粗重许多,连带着放在洛嘉腰上作揽护的手都倏然用了几分力。
洛嘉自然而然往他怀里再靠了几寸,甚至能清晰感觉到少年错乱的呼吸和身体隐蔽的变化。
她却心安理得靠在对方怀中,凤目盈盈地端详对方:“这样不好么,为什么总躲着我话也不说?”
贺云铮目光看着别处,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不能冒犯你。”
“你冒犯的少了?”洛嘉挑眉,直指他们头一次见面,这小马奴便莽撞地将她撞了个踉跄。
除了那次,后来她的行为举止,又有哪里是守规矩的呢?
她上梁不正,这会儿自然不会计较他下梁歪。
贺云铮哑口,憋了半晌更小声道:“你总戏弄我,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洛嘉一哂:“不知道就一样一样来试,万一对上我的心意了呢?”
“万一错了呢?”贺云铮下意识困惑地看她。
“贺云铮,你才十五岁,哪来这么多瞻前顾后的?”洛嘉故作讶异地抬起眼眸,顺手轻戳了戳他绷得比铁板还紧的腰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