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嘉残存的理智越发稀薄,不愿再听,自顾自坐起身——
贺云铮眼瞳一颤,拼着满背剧痛,翻身将人按在了身下!突然位置颠倒,让本就浑浑噩噩的洛嘉如同失重,下意识惊恐厉喝:“贺云铮!”
一旦被按倒,她竟再无挣扎而起的力气,只余表情和声音才能色厉荏苒。
贺云铮咽了口口水,迅速啄了口她的唇:“我记着日子的,你近来不能……不能行房,否则万一出事……”
她不可能会生下这样一个孩子,他更不愿她喝那些伤身子的药。
他脸皮发烫地胡乱发散,不能为一时快活……她自己也不成!
洛嘉已然分不清好歹了,当即便要抬腿将人蹬开:“滚!你若不行就叫别人来!”
贺云铮被她毫不留情地踹中腰腹,险些从床沿滚下去,疼到头皮发麻。
然而眼看洛嘉居然真的打算起身去叫别人了,贺云铮终于像被击穿了底线,咬牙撑起身,将人重新按了回去:
“你要叫谁来!”
叫谁来看到这场景,不会伤了她?
另一股难掩的隐怒更从坚硬的心房里盛放——他才不要将她让给旁人!
“我会做的!”贺云铮眼底发着红,发着狠,从未有哪一次像如今这般充满了攻击性。
洛嘉难得被他镇住,然而骨子里的傲慢,以及对贺云铮天生的压制却让她仍撑着戏谑:“那你做啊?”
贺云铮觉得自己被她快要激出血了!
指腹间的柔软让他颤抖,他刚要抬手,却忽然想起自他出门到现在,都没有净手的机会。
他攀附过水榭的围栏墙壁,甚至连着身下床榻,他都担心配不上她的身子。
偏偏此时的洛嘉是个急性子,她仰着头毫不遮掩地轻笑出来,宛若在嘲笑他的逞能。
哪怕神智近似与无,她都知道,她的小马奴是个单纯又愚笨的傻小子……
……
洛嘉猝然僵起了身子,眼瞳涣散一瞬又重新凝聚,几乎不作多想地狠狠蹬向他肩头。
“贺云铮!”
贺云铮几乎是瞬息做出反应,抬起双臂牢牢箍紧她,叫她再使不上力气,自己则莽撞生疏却势如破竹,继续低下了头。
他不停滞,怕听到她再说要去找旁人,又忐忑慌乱,如同当日被洛嘉赏赐,初品大理进贡来的鲜果时,不知珍馐从何下口,每一口都叫人惊叹,却怕举止仪态不够端正,惹她不喜。
然而想是他做得很好,踩在他肩头的力度渐轻渐缓,只余贵人纷乱而满意的呼气,和她脆弱且快乐的颤抖。
洛嘉原本已经艰难仰撑起了半边身体,可只需贺云铮稍稍吐息,她便几欲重新倒下去。
她是自私又大胆的人,起初的惊慌全来自于意外,一旦发现贺云铮真的可以做到很好,她对他毋庸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