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兵力,用奇袭之法拿下西川。随后又解了东都之围,仅用一个多月就碾压了扶桑岛。屈指可数的几次出师,无论水岛陆山,无一例外都是大捷,只能说这家伙是天生的将才,旁人嫉妒不来。
燕重锦将面具揭开一点,也举杯将酒饮尽,沉吟道:“其实此次能够炮开得胜,有一个人功劳不小。”
殷梅雪:“谁啊?”
林正玄:“鞑琮沾玉?”
燕重锦嘴角一抽。
这二人智商差距这么大,是怎么相亲相爱了二十多年的?不过想想自己家里的老俩,也就释然了。可能真是一精一傻比较搭配,像他和梁焓这种谁也糊弄不过谁的,反而容易针尖对麦芒地斗起来......
唉,怎么又想起那个人了。
他将鞑琮沾玉的献计告诉了林殷二人,斟酌了一番,说道:“我知道此人先前作恶多端,不过既然已经改过自新,此番又立了功,可否容他在白沙堡立足一段时间?等鞑子平定,我再奏请圣上,给他另外安排个养老的地方。”
一提鞑琮沾玉,殷梅雪的俊脸就是一沉,喝着闷酒道:“你安排就是了。反正别让我看见他,万一撞上老子哪天心情不好,一剑杀了可是没准。”
“义父如此记恨此人,鞑琮沾玉以前到底做过什么啊?”
“那个王八...”蛋字被一只鸡腿堵在了嘴里。殷梅雪叼着鸡腿,莫名地望向林正玄。
林正玄看了眼燕重锦,暗道这小子真特么奸诈,不敢问老燕反而来诈他的蠢媳妇。他环视了一圈桌上的将领,笑道:“你们是不是都想知道?”
墨佑樘等人齐齐点头,反应过来后,又慌忙摇头。
燕重锦也知道今日问不出来了,心道一句遗憾,机灵地转开话题,谈起接下来的布防。
如果血潮就此退却,自是万事大吉。但倘若达靼没有撤兵,继续攻城,那么在朝廷后备军力到达之前,他们还是得坚守不出。
直到皇帝下令全面反攻,直到淳军骑兵的数量多到可以与对方抗衡,才是白沙堡大开城门之时。
大军对垒,比的是将领的耐性,拼的是背后的国力。
达靼人的确筹备充分,可这是夏天,畜生还能找到草料,辎重也还能从泰尔拉山口运进来。再过两个月,塞北就是千里冰封的雪原,达靼兵不撤退便是饿死冻死的下场。所以燕重锦有恃无恐,反正最先沉不住气的一定是鞑子。
围着桌子商议了一阵,已是人静时分。
将领们都清楚这是战时,谁也不敢喝高,浅酌几杯之后便纷纷告辞。
燕重锦吃饱喝足,也准备洗洗睡了。
他一边解甲,一边问向亲兵:“近日......鞑琮公子病情如何了?”
“回大帅,他还是老样子,一天到晚没什么精神。喝了药就睡觉,睡醒了就吃饭,每天雷打不动的就是泡澡,大夫骂多少回也不改。”亲卫说完眨了眨眼,“不过,他今天倒没叫人抬水,估计是不打算洗了......”
“哦。”燕重锦换上常服,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回过头,“他今天没洗澡?”
对方被吓了一跳,忙回道:“对、对啊。”为啥反应这么激烈?不洗澡是很大的罪过吗?
燕重锦匆忙赶去小院,推开门,正撞见鞑琮沾玉把头套进白绫里,脚下的板凳摇摇欲倒......
“你干什么?快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