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酒,递给他一杯,无奈地道:“你看,朕富有四海,却求不来一人真心。你这么漂亮,却偏偏不会说话,可见老天还是挺公平的。来吧,为这狗娘养的公平干一杯”
燕重锦看他神色颓然,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梁焓又倒了一杯,继续说道:“虽然你我过得不算如意,但也勉强能笑着活下去吧,毕竟这是个看脸的世界。真要说命不好,得是那个姓燕的,朕要是长他那样早自杀了。”
“”
“长得丑不算,还背了个断袖的名声,至今也没谈成亲,听说他爹已经准备给他娶男妻了哈哈哈哈诶,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燕重锦调整了一下面部肌肉,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喝下一杯苦酒。
是啊,重活一次还活成这副德行,他哪有资格同情梁焓?
两人一个说一个听,你一杯我一杯,倒真有同为天涯沦落人的感觉了。
梁焓既不是君子也不是傻子,没打算和一个绝世大美人呆在房间里,干聊一宿的人生朝露。他从开始就憋着灌醉对方再吃干抹净的坏水,可一壶酒都见了底,人家也没半分醉意,反倒是自己喝得有点断片了。
“美人,你酒量真好”脸色酡红的皇帝扶着桌沿,摇摇欲坠。
眼见对方向前栽倒,燕重锦连忙在他面部着地前出手扶住,将烂泥一样的人架起来,搀向床榻。
还是赶紧让这小祖宗睡觉吧,不然他没法脱身。
梁焓眯起眼,望着对方完美的侧颜,忽然倾过身,在那只紧抿的薄唇上轻啄了一下。
燕重锦脑弦顷刻崩断,一个没站稳,栽了下去,正好将梁焓压在榻上。
身下的人醉醺醺地一笑,顺势勾住他的脖子,热情地献了个吻。
唇齿相缠的瞬间,燕重锦丹田骤然一热,浑身的血液像开水一样沸腾起来。
他慌然挣开梁焓,匆匆忙忙地站起身,调整着紊乱的气息,却无论如何也压制不住体内诡异的燥热。
怎么回事?难道自己要走火入魔了?不对,这种感觉分明是燕重锦望向醉眼迷离的梁焓,居然有种吻下去的冲动!
不可能!自己又不是断袖,怎么会对男人有?
如果林子御在的话,会给他一个清晰的解答――小青丸酒=烈性春药。
因燕重锦隐疾之故,林子御在调制小青丸时非常注意附加效果。为了保证对方可以和女人一度良宵,特意添加了独门秘药,一旦与酒同服,就会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燕重锦自然不知是药的作用,还当梁焓在合卺酒里添了料。见对方又不知死活地抱上来,只想一手刀将其切昏。哪知刚一抬腕,胸前忽然一凉
梁焓呆滞地看着手里的桃子,两眼发懵:“卧槽,这年代也有假胸啊?”
这个色胚!燕重锦急忙捂住衣领,强忍着才没骂出口。
“没事,朕不嫌弃平胸,你有脸就够了。”梁焓一脸昏君相,牛皮糖似地搂住对方的腰,淫笑道,“美人,跟了朕,绝对不会亏待你”
妈的,这小子用这句话忽悠过多少人啊?!燕重锦方要挣脱,忽听他声音里带着哽咽。
“就当就当朕求你好了。今晚,别丢下我一个人”
燕重锦动作一滞,僵在了原地。
梁焓的性子有多要强,他心里清楚。相识将近十年,从没见对方示过软,更没见过这人脆弱的一面。
身为天子,肩负江山社稷,守护黎民百姓,梁焓没有脆弱的资格,他也不会允许自己软弱。可所有人都忘了,皇帝也是人,怎么可能没有忧愁畏怖?怎么不需要陪伴和依靠?怎么会像刺猬一样时刻束起利刺?就算是刺猬,翻过身来,也是带着血肉之温的柔软。
低头看了眼埋首在腰侧的人,燕重锦无奈地叹了口气。
陪睡就陪睡吧,又不是没陪过。
他强忍着,拂灭蜡烛翻身上床,像咸鱼一样僵硬地躺在外侧,默默和某个色胚格开了一段距离。
望着美人侧卧的背影,梁焓贼心不死,在黑暗中爬过去搂住对方:“美人,不抱着你朕睡不着。”
睡不着?老子打到你睡上三天也不是办不到!燕重锦不耐烦地扒掉那只乱摸的爪子。
梁焓趁机拽住他的手,仔细地摸了摸,发现掌心和指间竟有几许薄茧
“美人,你练过武么?”
燕重锦心中一跳,立即抽回了手。
梁焓喝得太多,脑壳里灌满了酒,也未生疑,反而热切地道:“嘿嘿,你若是会打架就好了。姓燕的老特么拿手指头戳朕,朕又打不过,以后你可以帮我揍他。”
这个臣真的办不到啊燕重锦忽然有些气闷。
辅佐梁焓多年,却成了对方眼里讨厌的角色,多少让人心寒。无论前世今生,他自认都是碧血丹心的忠臣良将。难道就因为那张丑脸,所以不管自己做什么,都比不过一副漂亮的皮囊么?
想想以前的梁焓,对付群臣时阴戾狠绝,但与他相处得一向融洽,从没对显露过轻厌之意。难道这人真是看脸下菜碟?
梁焓哪知道怀里的人想了这么多,见对方不动弹,还以为接纳了自己,立即心花怒放地扑过去,吧嗒一声亲在燕重锦的脑门上。
燕重锦彻底恼了,猛地一翻身,将撩火的家伙死死压在榻上。
“美人,你力气好大。”梁焓先是一惊,随即明白过来,“原来你喜欢在上面,甚好。”说着扒扯起对方的衣服
绛色的薄纱一一剥落,某人的智商也被剥没了。望着那片白皙光洁的胸膛,梁焓半醉半醒地抚着对方肌理分明的上半身:“美人,你肌肉练得真好ˉ辍ァ!
这个白痴燕重锦撑着双臂,呼吸急促地跨在他身上,幽深的眸子里压抑着几近失控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