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征领着她走进电梯,这才稍微松口气,“基本的检查已经做完了,右腿骨折,头上擦破一点皮,缝了几针。”
元鸥听着就觉得右腿和脑袋也跟着疼起来,她既想尽快的见到谷毅,又怕见到之后更担心更难过,一时间心里就跟泼了热油似的疼。
谷毅住的是顶层的单人豪华套房,只有持有房卡的病患家属和相关医护人员才能刷卡通过直达电梯上来,一栋楼一层只有六户,安全性和隐蔽性甚至是舒适性都很好。
门口站着几个保镖,见宋征和元鸥过来之后纷纷点头,“宋先生,元小姐,医生刚刚检查过去,说是没什么问题,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随时按铃。”
元鸥紧张的咬了咬嘴唇,有点忐忑,“我能进去看看他吗?”
宋征点头,有意调节气氛,“当然可以,又不是重症监护室,那小子刚还跟我抱怨来着。”
元鸥很领情,勉强朝他笑了笑,推门进去。
谷毅盖着被子躺在床上,他打着石膏的右腿被高高的吊起来。
他闭着眼睛,元鸥忽然就很担心。
她很怕会不会突然就从某个角落跳出来一个医生,一脸死气的告诉自己:他也许明天会醒,也许一个月之后会醒,又或者永远都醒不过来……
幸运的是,当她快要靠近床边的时候,谷毅就睁开了眼睛。
“你来啦。”
元鸥忽然就觉得鼻子很酸,眼睛很涨。
她吸吸鼻子,嗯了声,到他旁边坐下,“是不是很疼啊?”
面容苍白的谷毅笑着摇摇头,“不疼。”
“你别动了,”元鸥带着鼻音按住他,“头上不是刚缝了针吗,昏不昏?”
谷毅扯扯嘴角,抓住她的手放在心口的位置,“稍微有一点。”
他很清楚元鸥的性格,与其自己一味的否认,还不如干脆的说实话,这样她反倒能放心一点。
元鸥很是心疼的伸出手去,刚想要摸又怕弄疼他,只得缩回来,“该不会脑震荡吧?”
谷毅嗯了声,“没什么大问题,该拍的光片都拍过了,并没有很严重。”
元鸥点点头,又问,“到底怎么回事儿啊,好好的怎么就摔下来了?”
就算谷毅不说,回头她也肯定会找到宋征等人问个清楚,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儿!
不过谷毅也没打算瞒着,略一斟酌言语就给说了。
距离首场演唱会还有不到二十天,谷毅排练的强度也越来越大,几乎一整天都在会场泡着。
今天有些阴天,会场现有的灯全都亮起来之后不可避免的出现了很多阴影区。
就在他走到舞台外沿的时候,黑乎乎一片也没看清,就这么踩在舞台拼接处了。
然后刚唱了几句,最外面那一圈宽约半米的升降台突然就毫无征兆的动了!
在连续几个小时的高强度彩排之后,谷毅的体力已经濒临枯竭,反应速度也跟着下降。
假如放在别的时候,不用说,他肯定能轻松躲开,就算躲不开也顶多是一屁股蹲地上。
可是这会儿的谷毅却是眼前一黑,脚下一滑,身体瞬间失去平衡,一头就从上面栽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