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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个人的手指,原来他是将水倒在手上喂自己。
孙制片迟疑片刻,顺从地舔上男人的手。
男人的手僵了一刻,很快孙制片就听见头顶上传来嘲讽的声音:“真贱。”
孙志国闭上眼,唇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意。就算不是男人说,他也觉得现在的自己挺贱的。但是他很快就收敛起笑意,抬起头哀求道:“我真的好疼,你能不能把绳子解开。”
空气陷入寂静,许久,孙制片才感觉男人俯下身,帮自己把绳子解开。
“料你也玩不出什么花样。”男人不屑的声音。
孙制片摸索着地面爬到他身前,说是爬,其实也没几步。他扶住男人的裤脚,抬头问:“和我一起的那个人呢?”
“你还有闲心关心别人?我看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比较好。”男人讥讽道,厌恶地撇过头,不想看他。
“他不一样。”孙制片神色黯然道。
“怎么不一样?”男人讽刺地问。
“我喜欢他。”空气陷入沉默,孙制片再接再厉道:“我是真的喜欢他,不管他做什么我都愿意接受。”
他抱上男人的腿,缓缓地将头挨着那人的膝盖:“我喜欢他,不管他做什么,都没关系的。”
回应他的是男人的一脚:“滚,这种话你和他说去,和我说什么?”
他这一踢毫不留情,孙制片本来就体弱,咳嗽了几声,才道:“你不就是他吗?”
男人不说话。
“你不就是他吗?”孙制片又重复了一遍,抬起头。他的眼睛被遮住,目光却仿佛透过黑布落在男人脸上。
“是你对吧,仇赋。我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会觉得你用了变声器,我就听不出来你的声音?”
屋内死一般的寂静,许久,孙制片才听到男人冷冷的声音:“你猜到了?”
“是。”孙制片犹豫地伸出手,怔了征,收回手摘下覆在脸上的眼罩。
男人没有阻止。
孙制片抬起眼看他,墨黑色的眸子嵌在苍白的脸上格外显眼:“你到底是谁?”
男人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