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主公!孙坚军中有异动!斥候探得,其先锋程普所部正绕过汜水关西侧,似有奇袭华雄后路之意。”李丰单膝跪地,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袁术手中的玉杯猛地顿在案上,琥珀色的酒液溅出,在羊皮舆图上晕开深色痕迹。“果然如此!这孙坚果然不甘心只当吾等的磨刀石。”他眯起眼睛,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凸起的饕餮纹,“传令下去,命护送粮草的部队暂缓出发,改道经虎牢关东侧,务必避开孙坚军的行进路线。”
“可...可这样一来,粮草运送时间至少要多三日。”李丰面露难色,“孙坚若是久攻不下,只怕军心...”
“军心?”袁术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阴鸷,“本公给了他二十万斛粮草,便是要他当这挡箭牌。如今他想私自行动,就该承担后果。传吾将令,命纪灵率三千骑兵于半路待命,若孙坚败退回营,即刻截断其退路——哼,莫要让煮熟的鸭子飞了。”
与此同时,汜水关下的孙坚大营,战鼓声震得地面都在微微颤抖。孙坚身披玄铁甲,手持古锭刀,望着城头嚣张叫骂的华雄,眼底腾起熊熊怒火。这已是第七日攻城,将士们死伤枕藉,可那华雄却越战越勇,每日都要提着己方士卒的首级挑衅。
“报——!”一名传令兵策马冲进大营,“袁公路将军派人传信,粮草因道路泥泞,需迟三日方能抵达!”
话音未落,帐中顿时响起一阵骚动。孙坚猛地转身,刀鞘重重撞在帅案上,发出闷响:“好个袁公路!前日还信誓旦旦说粮草充足,如今正是关键时刻,却来这等借口!”
帐中谋士蒯良眉头紧锁,沉声道:“主公,袁术此举怕是另有图谋。末将以为,不如先派程普将军按原定计划奇袭华雄后路,我军正面佯装撤退,诱敌出关,再两面夹击!”
孙坚沉思片刻,猛地拔出佩剑,剑锋直指天际:“好!就依先生之计!传令下去,明日寅时,全军擂鼓后撤,程普、黄盖各率五千精锐埋伏于两侧山谷,待华雄追兵过半,即刻截断其退路!”
次日破晓,晨雾还未散尽,孙坚军便开始有条不紊地拔营后撤。汜水关上的华雄见状,狂笑不止:“竖子终于撑不住了!来人,备马!本将定要取孙坚首级,悬于关前!”
随着一声令下,城门大开,西凉铁骑如潮水般涌出。华雄一马当先,丈八蛇矛挑飞沿途阻拦的孙坚军士卒,眼中满是轻蔑。然而,当他率军追至两山之间时,忽听一声梆子响,两侧山坡上顿时箭如雨下。
“不好!有埋伏!”华雄话音未落,程普已率军从左侧杀出,手中铁脊蛇矛直取他咽喉。华雄侧身躲过,正要反击,却见黄盖又从右侧杀来,手中铁鞭虎虎生风。三面夹击之下,西凉军顿时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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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战正酣时,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华雄心中一喜,以为是援军赶到,却见当先一骑高举袁字大旗——竟是袁术麾下的纪灵!
“纪灵将军来得正好,速速助我剿灭孙坚!”华雄高声喊道。
纪灵勒住战马,却并未上前,反而冷笑一声:“华将军误会了,我家主公命我在此等候孙坚残部,至于你...”他故意拖长尾音,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袁术将军说了,西凉军与我军素来井水不犯河水,此番权当没看见。”
华雄这才明白,自己被袁术算计了。愤怒与绝望交织,他挥舞蛇矛,拼尽全力突围。然而,在孙坚、程普、黄盖的围攻下,最终力竭而亡。
捷报传回孙坚大营,全军欢呼。可孙坚却望着南方,神色凝重。他知道,这一战虽然胜了华雄,却也彻底与袁术撕破了脸。而此时,袁术的大军,正借着“接应败军”的名义,朝着他的营地缓缓逼近。
另一边,袁术大帐内,纪灵单膝跪地:“主公,孙坚已剿灭华雄,末将按您的吩咐,未发一兵一卒。如今孙坚虽然得胜,但已是强弩之末,我军若此时...”
“不急。”袁术把玩着一枚玉珏,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派人给孙坚送去贺礼,就说本公钦佩其勇。待他放松警惕,再...”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眼中寒光闪烁。
就在此时,一名亲兵神色慌张地闯入帐中:“主公!大事不好!曹操率兖州军突然西进,扬言要攻打洛阳!袁绍也在冀州整军,似有南下之意!”
袁术手中的玉珏“啪”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他猛地站起身,撞倒了身后的屏风:“这曹阿瞒与本初,早不反晚不反,偏偏选在此时!传令下去,全军即刻东撤,严防曹操偷袭!”
夜色中,袁术的大军匆匆拔营,扬起漫天尘土。而孙坚望着远处的烟尘,握紧了腰间的佩剑。他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这乱世中酝酿。各方势力的明争暗斗,才刚刚开始。
此后数日,局势愈发混乱。曹操以“勤王”为名,率五万大军直逼洛阳。董卓为避其锋芒,竟下令迁都长安,并纵火焚毁洛阳城。熊熊大火烧了三日三夜,昔日繁华的帝都化作一片废墟,无数百姓流离失所。
孙坚得知洛阳被焚的消息后,不顾众将劝阻,执意率军西进。当他踏入已成焦土的洛阳城时,眼前的惨状令这位身经百战的将领也忍不住红了眼眶。断壁残垣间,孩童的哭声、妇人的哀嚎与士兵的咒骂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焦糊味和血腥味。
“董贼!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孙坚咬牙切齿,突然瞥见一口枯井中闪过一道异光。他命士兵下井查看,不多时,一名士卒捧着一个锦盒上来。打开锦盒,竟是一枚晶莹剔透的玉玺
请收藏:https://m.qibaxs10.cc ', '')('\t,上面“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篆字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孙坚手捧玉玺,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自然知道这玉玺意味着什么——这是皇权的象征,是天命所归的凭证!若能得到它,日后争霸天下便名正言顺。
“主公,此事万不可声张。”蒯良神色凝重,“袁术本就对你心怀不满,若让他得知玉玺之事...”
话未说完,帐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原来是袁术派来的使者,以“商议军情”为名,前来探听虚实。孙坚当即将玉玺藏入怀中,强压下心中的激动,出帐迎接。
使者在营中四处查看,却一无所获。然而,就在他准备离开时,一名醉酒的士兵无意间说了句:“将军今日在洛阳得了个宝贝...”
这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深潭,激起千层浪。使者立刻将消息传回袁术处。袁术听闻后,暴跳如雷:“好个孙坚!竟敢私藏玉玺!传令下去,即刻出兵,围住孙坚大营,若不交出玉玺,就将其就地格杀!”
袁术的大军如黑云压城般围住了孙坚的营地。双方剑拔弩张,一场大战一触即发。孙坚望着营外密密麻麻的袁军,心中悔恨交加。他深知,此时若开战,己方刚刚经历大战,粮草不足,必败无疑。可若交出玉玺,多年的努力便付诸东流。
“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又有急报传来,“刘表在荆州屯兵十万,欲截断我军退路!吕布率西凉残部东进,已逼近虎牢关!”
袁术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为了玉玺,竟陷入了如此绝境。此时若与孙坚开战,刘表和吕布必然会趁机发难;若撤兵,又心有不甘。
最终,在谋士的劝说下,袁术不得不暂时退兵。孙坚也深知此时不宜树敌过多,连夜率军东撤。临走前,他望着洛阳的方向,暗暗发誓:“今日之辱,他日必当十倍奉还!”
“将军,一切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出发。”副将程普匆匆赶来,打断了孙坚的思绪。
孙坚缓缓点头,目光依旧没有从洛阳城上移开:“传令下去,全军轻装简行,务必在天亮前撤离此地。”
“诺!”程普领命而去。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一名传令兵翻身下马,气喘吁吁地跑到孙坚面前:“报!将军,袁术退兵后,并未返回寿春,而是转向宛城,似有与张绣结盟之意!”
孙坚眉头紧锁,心中暗忖:袁术这老贼,果然不甘心失败。转向宛城,是想切断我军归途,还是另有图谋?“继续打探,密切关注袁术的一举一动。”
“是!”传令兵转身离去。
孙坚深吸一口气,转身望向军营。营帐内,灯火通明,谋士们正在商议着下一步的行动。他迈开大步,向营帐走去。
“伯符,你觉得我们该往何处去?”孙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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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策沉思片刻,说道:“父亲,如今袁术、刘表、吕布三方势力对我们虎视眈眈,我们若贸然东进,恐怕会陷入重围。依孩儿之见,我们不如先取庐江,以此为根基,再徐图发展。庐江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且粮草充足,足以支撑我们发展壮大。”
孙坚微微颔首,目光扫过在场的谋士们:“元叹、公覆,你们意下如何?”
张昭(字元叹)抚须说道:“公子所言极是。庐江太守陆康虽有贤名,但兵力薄弱。我军若以雷霆之势进攻,定能一举拿下。拿下庐江后,我们可安抚百姓,招募兵勇,增强实力。待时机成熟,再与各方势力一较高下。”
黄盖(字公覆)也点头道:“末将愿率三千精兵,为大军开路!”
“好!”孙坚一拍桌案,“就依你们所言,即刻进军庐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