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己嫁为老爷为妾,自当与夫同气连枝,因而在清醒后与他发生了缠斗……”
死攥着被褥盖着身子的魏春红还一个劲的哭诉着,五官扭曲的谢功安却陷入了沉思。
阴沉着脸的谢功安抬起手,一把捏住了魏春红的下巴,“他真这么跟你说的?说他叶家父子随时可置我于死地?”
失魂落魄的魏春红懵懵懂懂地点点头,泪水再度夺眶而出,“妾身对不起老爷……”
谢功安冷冷地扫了眼躺在地上的叶高丘,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你好生生的在客栈里待着,怎么会突然遇到叶高丘?”
魏春红伸手擦拭着眼泪,将她是如何在半路上遇上叶高丘,后又被季承德邀请来季宅做客的全部经过说了出来。
谢功安猛地吸了口气,略显疲惫地走出房内。
屋外,季承德正全身发软地趴在地上,当见着谢功安从屋内走出来后,他扭动着颤抖的身躯,面色惶恐道:“大人,此事与季某无关啊……季某……季某也没有想到叶二公子敢……敢做出如此糊涂事……”
谢功安脸色阴晴不定,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己经瞒不住了,如今再找季承德算账也无法补救什么。
“监管吴县的都司兵马有多少?”谢功安径自走到洪安身前,从始至终都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的季承德。
佝着脑袋的洪安缩了缩脖,回道:“回大人,现有三千兵在吴县境内全面监管。”
稍作停顿后,洪安耷拉着眼睛问道:“大人是要动兵吗?可如今钦差己在吴县露面了……是不是……不太合适?”
“带一百兵扣押叶高丘!”
见谢功安语气不善,脸色阴沉的吓人,洪安便知道谢功安是动了真怒了,他没有丝毫犹豫地应下声,转身就往季宅外奔去。
看了眼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叶高丘,谢功安目光变得格外阴冷。
他从最开始知道自己被戴绿帽的愤怒到如今陷入头脑风暴的沉思,心绪几度起伏之下,他己经完全冷静下来了。
据魏春红所说,叶高丘在与她行勾企之事后,还大言不惭的说他叶家父子有谢功安这些年来为官的把柄罪证,这事谢功安是信了的。
谢功安与星象派的亲密关系在整个晋北从来就不是什么秘密,谢功安也知道自己并不干净,这些年来与叶世安过从甚密,对方为图自保亦或心安,或多或少都会留上一手。
叶世安不是初出茅庐的雏儿,他谢功安也是千年的狐狸,彼此虽保持着见不得人的合作关系,但暗地里也相互提防着对方。
这些事,谢功安心里都清楚。
然谢功安怎么也没想到叶高丘会胆大包天到奸辱他的女人,这在谢功安眼里就是叶家父子要与自己撕破脸的节奏。
刚从魏春红这边听得叶家父子掌握自己的把柄,后脚自己就在吴县内见着了秘密入晋的钦差,谢功安将这些巧合串联之下,得出了一个可怕的结论——叶家父子恐要对自己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