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府内。
大清早被请来的卫学海正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地坐在厅堂内,他看着对面一首笑着喝茶的梁王,心里不停地犯起嘀咕,“这老狐狸接二连三的约我,到底是有什么事?笑的如此奸诈,定是没憋好屁!”
“侄婿刚从晋北回京,我这做叔叔的,也该为你接风洗尘才是,只是没想到昨晚你有约了,真是不凑巧的很。”
梁王面色和善地说道:“不过这也不碍事,今日晌午你怎么也得在本王府中留宴了吧?你我叔侄二人许久未见,怎么着也得给我这个叔叔一点薄面吧?”
“我倒真想给你这个面子,可今日中午,老子还要在府中设宴接待皇上呢!”卫学海在心中暗暗腹诽,嘴上却笑呵呵地说道,“并非是学海不给千岁面子,今日学海还真没有办法在贵府中吃宴。”
他这话一出口,便发现梁王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起来,见后者变脸如此之快,卫学海只得无奈地解释道:“实不相瞒,昨日进宫面圣时,学海曾向陛下讨了个恩典……”
说着,他将皇上今日要出宫去他府中做客的事尽数告知了梁王,后者听罢,脸上立马露出和煦的笑脸,“原来是这样,那我现在把你唤过来岂不是误了事?”
说着,他一拍大腿,有些着急地说道:“害,你看这事闹得!既然你有事在身,本王就不留你了,现在赶紧回府准备,招待陛下可不能有半点马虎呀!”
“多谢殿下提醒,学海告辞了!”
卫学海感激地朝梁王抱了抱拳,径自朝院外走去,待他走出院时,又回头望了梁王一眼,神色郑重地说道:“殿下几度相邀,学海却都因他事而不能赴约,念此心中有愧,为表心中歉意,学海诚邀殿下明日晌午来寒舍饮宴,不知千岁意下如何?”
闻言,梁王面色一喜,抱拳道:“侄婿诚心相邀,本王自当应约尔!”
回以微笑后,卫学海告辞离去。
……
离开梁王府后,卫学海在仆从谢良的提醒下上了自家马轿,一想到梁王看见自己时那副面热含笑的表情,他身上就没来由地冒起鸡皮疙瘩,若不能摸清楚梁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卫学海心里也不踏实,这也是他刚刚邀约梁王的目的之一。
心中正想着事时,卫学海却突地发现行进的马轿停了下来,不由得皱起眉头。
“老爷,前方沙大人拦住了咱们的路,说是要与您一叙。”
谢良的声音从帘外传来,卫学海整个脑袋都大了,自从回京后他的社交就没断过,甚至给他一种回京后比在晋北还要忙的错觉。
掀开轿帘后,卫学海就看到了街道旁下马的沙东行,对方笑呵呵地冲他招手,手里还提着两盒用油纸包裹好的点心。
卫学海没说话,强笑着下了轿,径自朝沙东行所在的方向走去。
“沙某刚从宫中出来没多久,未曾想在回府路途中遇见了大人。”沙东行朝卫学露出热情的笑脸,瞬时将手里的点心递到了卫学海手中,“若无大人良言相助,沙某只怕难以挽回圣心,听说安怡公主殿下甚喜同福斋的点心,沙某本想买些派人送到大人府中,却不料这般巧,在路上就偶遇了大人。一点小小心意,还望大人笑纳。”
“沙教头有心了。”接过沙东行递来的点心后,卫学海脑中灵光一闪,堆着笑问道,“沙教头可将吴山的事告知了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