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敬仪宫出来后,紧跟在楚天耀身后的傅少卿时不时地望向皇上那沾有灰尘的裤脚处,刚才在敬仪宫发生了什么,瞒得过别人,但却瞒不过他这位耳灵眼尖的大宗师。
虽未亲眼所见,但他从那不小的动静中不难猜出皇上刚才“挨揍”了,看皇上裤脚处那十分清晰的灰尘痕印,估摸着那位娘娘踹地不轻……
敢如此对待皇上的人,这天底下也只有上官莲一人了……、
“傅少卿,你刚才说卫学海那小子在永宁宫等着朕了?”
面对皇上突如其来的问询,险些走神的傅少卿连忙反应过来,恭声回话道:“回万岁爷话,靖泰侯确实在永宁宫等候陛下多时了……”
楚天耀忽而压低了声音,一本正经地问道:“朕听说这臭小子整日里寻摸些壮阳滋补之物,是真的假的?”
“啊?”傅少卿微微一愣,好半晌后才有些支支吾吾地回道:“老奴……老奴听福祥那小子跟我提过一嘴,卫侯近来确是在搜罗不少壮阳滋补之物,可……可那些东西到底有无作用,我与福祥也不甚清楚。”
楚天耀不满地瞪他一眼,“你俩吃干饭的?这都查不明白?”
傅少卿委屈的都快哭出声了,“万岁爷,我父子两……那玩意儿没用,又怎能知卫侯搜寻之物是否有用?”
“呃……”楚天耀有些尴尬地别过头,干咳两声道,“这卫学海也真是没点正行……肩上那么多正事不干,不务正业地搜罗补物作甚……依朕看,得警告他一二了!等朕与他商议完政事后,由你亲自送他出宫,把他那些搜罗来的补物……都给收缴了!太不像话了!”
傅少卿都听傻眼了,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
“瞎看什么呢?”楚天耀没好气地横他一眼,“朕这么做就是为了让他专心理政而己……”
傅少卿面庞抽搐着回应道:“老奴明白了……谨遵陛下谕旨!”
这滋补之物楚天耀收缴上来干嘛,真的就只有他自个清楚了。
作为习武之人,楚天耀在那方面的能耐肯定是强于常人的,但不代表他没有精益求精的追求,再加之最近上官莲还传授了他一门至阳的功法,附带优点就能显著提升那……咳咳方面的能力,唯一的缺点就是需要长期进食吸收滋补之物,所以嘛,他在一听到卫学海费心搜罗滋补之物后,就打起了歪心思……
可怜的卫学海还不知道,他那费劲巴拉收集的补物还没等自个用上,就己经被人给盯上了……
……
永宁宫殿前,候在殿中小坐等候的卫学海忽听外边传来动静,他面色一肃,立马站起身来朝殿门外小跑而去,面向宫阶上走来的楚天耀恭声行礼,“臣卫学海,恭请圣安!”
后他一步赶过来迎人的傅福详都懵了,嘴角抽搐好一阵后,心中叫骂道:“看把你能耐的,要不这永宁宫的主管给你卫学海做?”
心里骂归骂,但在面上傅福详还是老实给走来的楚天耀行礼了。
挥手示意二人平身后,楚天耀负手入殿。
在高处落座后,楚天耀抬起头看了卫学海一眼,“前儿个你上奏朕,大宣与诸邦外藩通商之议朕都看过了……很不错,这事,就由理藩院与户部牵头联办吧,你和杜敏英互相商量着来。”
“你二人也不是第一回共事了,集资修路和与外通商这两件大事都不可马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