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巨人索伊咬着自己的下嘴唇，泪眼婆娑的点了点头。
艾文这才转过身，开始和断牙他们讨论下一步的计划。
虽然生长在和平年代，但是艾文一点都不傻，他刚刚所说的设想，很有可能发生在下一次战斗里。
这支小队是跟着自己走到这来的，既然把人完完整整的带了出来，就得把人完完整整的带回去。
……
“什么？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老骷髅站在霜巨人生活区的高墙上面，眼眶里的灵魂火焰窜的老高。
在他面前，霜巨人首领奥杜因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缩小了自己的体型，显得和这个高瘦骷髅差不多的样子。
“你没听错，我的确是这么干的……”
【奥杜因……这么大的事情，居然连我都没有感应到……】
“翁塞斯你别添乱。
奥杜因，你这个老家伙之前已经惹了够多麻烦了，
你现在有可能让整个北境都跟着你陪葬！”
最近破事一大堆，又是柯瑞隆的沉降、又是外来神的入侵，搞得老骷髅变成了暴躁老哥。
“你说的太夸张了……
无非就是几个觊觎欧吕尔神格的弱小神灵会来搞些小偷小摸的动作罢了……”
“再弱小那也是个神！”
“哦豁？”
缩小版的奥杜因看着面前的老骷髅，不知什么时候，那张骷髅脸和自己记忆中的样子重叠在了一起。
“瑞里芬，破晓之年那会，死在你手上的巨龙神灵有多少？
十个？二十个？
怎么现在开始害怕几个藏头露尾的家伙们了？”
【附议……瑞里芬殿下干掉提亚马特（tiamat）的时候……我离得不远……】
“那是当年！那时候我的神力仅次于柯瑞隆！
现在我连在柯瑞隆面前站稳都……”
意识到自己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发泄内心中的不安，老骷髅话说到一半，就偃旗息鼓的停了下来。
“好了，瑞里芬老伙计，
咱们几个也算是从第一纪元活到第四纪元的老怪物了。
相信我，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这可能是唯一的办法。”
“就算是这样……”
老骷髅声音变得沙哑而又低沉，语气里面满是无奈。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让她就这么跟着那个不着调的人类小子去荒原吧。”
在自己手上凝结出一团冰霜，补在自己的开襟铠甲上，奥杜因笑眯眯的看着面前这位曾经的神只。
“怎么？你不是也让你那个宝贝学生跟着一块去了吗？
我猜猜，你打算在自己重登神位之时，让那个半生半死的精灵姑娘成为你的属神，才会那么大方的在她体内种下自己的神性碎片？”
老骷髅瑞里芬摇了摇脑袋，他重新看着城墙外，这群霜巨人正在冻土平原上捕捉北地牦牛，一群一群的往城墙里面赶。
“以前的确是这么打算的。
但是现在，我只想让她自己去经历自己的故事。
毕竟神也只是生态循环的一部分……”
奥杜因半张着嘴。
他在老骷髅瑞里芬说完这句话的瞬间，就被震慑住了心神。
这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怪物，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这个熟悉而又让人倍感陌生的、曾经叱咤整个星界的森林之主瑞里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