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张洞玄他与你说了什么?”
赵铭面色平静,但心里则已经有些不悦,如若是张洞玄这老狗又跳脱起来,肯定要狠狠整治一二。
“陛下非也!乃是最近柳先生所言,他说张师腹有韬略可一用!”张文恭声道。
赵铭都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腹有韬略?
“这张洞玄最近可是有什么变化?”赵铭狐疑。
张文点点头,“却有不小的变化,微臣偶尔也曾听人提及,尤其是陛下您制定大乾律法后,要求所有吏员都须加勤读,微臣也是让人给张师送了一份。
许是这研读所致,张师最近给人的感觉......有些奇怪.....”
“奇怪?如何一个奇怪法?”赵铭忍不住挑眉。
“这.....”
张文一时间迟蹉起来,迟疑了片刻这才略显顿挫道,
“回陛下,张师对此前剥夺国师之位还多有微词,经常私底下对陛下不敬。
但最近却变了,直呼陛下是圣德天子,乃当世之明君。
而且对我大乾律到了一种十分魔怔且严苛的地步,不仅他自己严于律己,还严格要求旁人。
因为我大乾拓印技术有限,这大乾律拓印版本本就不多,书吏往往都只能五人同时共阅一本。
所以张师自己誊抄大乾律,自己给学院里的扫盲班学子每人发了一份。
为此他不眠不休数日。”
听到这里,赵铭已经是惊讶连连,心里更是忍不住连连点头。
虽然不明白张洞玄这老神棍内心到底是发生了何等转变,但这种转变似乎也不错。
“除此之外,曾有一名学子因无意间将张师送给他的大乾律誊抄书籍弄的掉落在地。
结果张师竟是性情大变,据闻是朝那人急呼三声,将律文捡起来!将律文捡起来!将律文捡起来。
陛下您也知道扫盲班里有不少都是少年郎,少年心性本就脾气有些火爆。
和声细气,亦或者恩威并施与其对话更好,如张师这般反而会起到反效果。
果不其然,这学子不仅没有将律文誊抄版捡起来,反而将旁人的律文也是一股脑的扫落在地。
结果这就彻底激怒了张师。
两人竟是在学院扭打起来,那少年郎有好几个狐朋狗友,五人一起,硬是被张师给暴揍了一顿。
此事也是闹得有些大,最后闹得安平县衙门都不得不派人过去询问。
唉,卑下只是有些感慨,如张师这般一心为了我大乾的,还真是罕见。
看来张师果真是变了。”
张文摇头感慨,同时又敬佩张洞玄对大乾的忠诚。
这已经不是用忠诚来形容了,张洞玄这一大把年纪,那五个小伙子加起来的岁数还不一定有他大。
结果为了维护大乾的威望和律法,硬是以一把老骨头收拾了五个小伙子。
然而听到这番话,赵铭眼睛猛地一眯,顿时警惕起来。
不对!
不对劲!
十成有九成不对!
太反常了。
前世赵铭可是看过一篇报道,专门研究神棍那些偏执狂妄想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