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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雨和水(剧情)(1 / 1)

天气预报说白天有大雨,但早晨没下。

去老城区是最后一段路是泥土路,不太平整而且狭窄,车不好开,宋燃青没为难的士司机,主动下车,自己往里走。

灰蒙蒙的天空背景下,老屋像是也蒙了一层灰,比上一次来的时候看上去更陈旧。屋前的白檀花应该是到了盛期,开得更大更满,风一过吹动几片落瓣,香得热烈。

也不知道今天的雨一落,树上的花还能留下多少,宋燃青有些怜惜。

宋燃青其实喜欢下雨。

他出生那天就在下雨,母亲顺产不太顺利,夏日天阴沉闷,父亲在产房外等到浑身都被汗水浸透。忽然天边有轰轰的雷声过,窗外响起哗哗的雨声,再恍然,就已经听到了婴儿的啼哭。

宋燃青总觉得他的生和死,好像都离不开雨水。

弄堂里突然起了风,可能一会儿雨就要来了。

手比想的快,宋燃青下意识接住一瓣飘落的花瓣,看着白色的花瓣,有些无措,还是收进了口袋。

他掏出烟,下风口风大,拢着火机打了好几下都没着。他走到墙角,背身挡住风才勉强点着烟。

尼古丁进了肺,头脑没有清明多少,反而一阵发飘,失眠导致的胸闷气短和心率过速这会儿更加明显,宋燃青咳了两下,再吸一口,把烟掐了。

听说这块的拆迁令已经批下来了,不知道会不会把树原样移植。宋燃青最后抬头看了眼高大的白檀,低头踩着烟头碾了碾,抬脚要走,忽然又停住。

鲜有人迹的老屋院墙角下,杂草丛生,草丛里散乱着的有少说十几只烟头。按烟头的风干程度来看,像是有人反复到这里点了很多次烟。

白色的尾部和银色的圈,他见过。在春宴跟和安见面的那一晚,他从包厢出去,在走廊上落了一地的,也是这种烟。

宋燃青用纸仔仔细细把这根珍贵的烟头包好,和花瓣放进了一个口袋。

可能是起身猛了,头突然更晕,身体不听使唤就要倒下,宋燃青反应很快地扶住了墙。

但眩晕并没有因此消失,这种感觉…就像坐在海盗船上的失重感,肉体仿佛在空中自由落体,但灵魂还在原地。能听到刺耳的风声贴着耳边呼啸,继而嘈杂的声音不断放大,脑海中好像有无数的人在一起大声说话,如魔音重重叠叠。

宋燃青撑在墙上痛苦地捂住耳朵,头痛欲裂,忽然,一句很轻的叹息穿破声潮,无比清晰直直到了心口。

“泊春。”

瞬间,所有杂音突然中断,仿佛打开的匣子被猛然关闭,疼痛随之消散,在他身上只留下了那句似有还无的轻叹。

宋燃青在树下又点燃了一根烟。

天空中乌云散开,竟然泄出几缕日光,看来今天的雨是不会下了。

楚恒抽身得利落干净,微信、电话甚至还有楚宅的座机,宋燃青把能想到的联系方式试了个遍,无一例外都被拉黑或挂断。

现在他身边几乎不剩多少楚恒的痕迹,细数起来,也就是楚恒忘带走的香丸和香丸下压着的支票、被楚恒洗得皱皱巴巴的黑色大衣、还有几张照片了。

相册里最新的几张是他趁楚恒睡着后偷拍的,楚恒睡着后黏人,总要抱着他,力气小了推不动,力气大了宋燃青又担心弄醒楚恒,所以都只能由他抱着。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得来的习惯,宋燃青虽然泛酸,还是偷偷拍下了楚恒在他怀里睡得红扑扑的脸。再往前,是在游乐园里模糊的抓拍,楚恒要他删了,他没同意,反倒还存进了手机。相册里最早的几张,是楚恒主动发来的自拍,穿得很少,宋燃青不敢多看。

他和楚恒的相识,就是这些缩影片段的放大,宋燃青倒着重新走了一遍,就像从一个飘浮着泡沫的梦到了另一个梦——不管是什么时候,他们之间都存在着太多无法解释、没有道理的事了。

他有一个荒诞的猜测,这个猜测,宋燃青想让楚恒亲口打破、又或者是亲口承认。

总之,他要听楚恒真正的想法。

宋燃青调出另一个对话框,对方的头像没换,还是白猫的怼脸照,朋友圈和背景一片空白,大概是因为账号的主人早就忘记了这个号的存在。

也是因为知道楚恒看不到,放在平时难以启齿的话,一下子更容易开口。

他打字发送:[想你]

宋燃青找到了楚恒留在春宴的信息,没想到当时被和安说太假了的身份背景,竟然都是有根有据的,只可惜他傲气太重,一直都没有留意到楚恒给他的提示。

宋燃青顺着信息里的地址找到了几间重整的渔排,到了地方宋燃青就想起来了,这里就是他和楚恒去过的新建的海边度假区。

宋燃青找到当地人打听渔排原住户的消息,一听是来找这家人的,当地人纷纷七嘴八舌,说他们家一家三口,老婆和小孩耳朵都不好,前半辈子多可怜凄苦,但命不算差,遇上了城里的贵人。

按着指路,宋燃青到了一家路边的小饭馆,菜单不长,可竟然有少见的豇豆煎饼。宋燃青向戴着助听器的老板娘挥挥手,点了一份煎饼和一碗面。

他夸老板娘的手艺好,有家的味道,老板娘笑着连比划带说,“是哥哥…教的。”

宋燃青开车蹲在了楚氏总部的马路对面,没多久就被保安委婉地劝走,表示这里禁停。

楚恒的几个住所他进不去,他只能每天在几个地点来回兜赚碰运气。

但也还真遇到了一次。楚恒的专车面对面开过,单面的玻璃隔绝了宋燃青的视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黑色的商务车转向进了小区。

宋燃青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街上开车转到很晚,回到家时猫的碗早就空了,白猫耷眉臊眼地蹲在门口,终于等到主人回家,它骂骂咧咧地怒喵,宋燃青觉得好玩,拍了段视频发给楚恒。

[猫也想你了]

宋燃青不再避讳他以前认为无用的社交聚会,觍着脸往富家子弟跟前凑,争取一切能接触到上流社会的机会。

终于在某个交流会上,他远远地看到了楚恒,楚恒一身修身西装,走上台的动作贵气优雅,场下掀起一阵压不住的惊叹。

宋燃青也是、也只是其中一员。

他打字:[今天也很漂亮]。

楚恒结束演讲后,宋燃青去了趟洗手间,刚好撞上从里面出来的楚恒。

他脸色微红,领口的扣子解了,衣服皱了些。

宋燃青愣怔一瞬,脑海中模拟了很多遍的开场白也忘了说,只是无声地张了张嘴。

见到他就像是见到了好无关系的陌生人,楚恒没有一点多余的目光,径直侧身走过,只留下淡淡的混着甜味的香。

宋燃青熟悉这个味道。

他攥紧拳头,没去追楚恒,耐着性子在男厕门口等了很久,里面终于出来了另一个人。

个字不高,很瘦,长相平平,宋燃青很不客气地上下打量他,咬紧的牙关慢慢松开。

可能只是他想多了。

楚恒的行程很多,宋燃青的公司也不是总能离了老板自转的,宋燃青并没有很多时间和机会能让自己随心随遇围着楚恒打转,真正能见到楚恒的机会更是少之又少。

唯一能称得上“双方见面”的,就是在洗手间门口的那次偶遇。他每次想起来都会止不住的憋闷焦躁,万一呢,楚恒每次在床上都表现的像是性瘾发作的病患,几天不做爱就骚得流水,他们分开这么久,楚恒真的能忍住吗?

宋燃青拿出楚恒穿过的情趣内衣,裹着鸡巴撸了几发,还是难以入眠。他迅速买了最早的一班机票,连夜赶往这几日楚恒在新闻中出现的坐标地。

飞行模式打开前,宋燃青冒着火得按下[操死你]。

宋燃青失算了。

高纬度的小镇上,因为最近举办的全球性的峰会,酒店几乎都被订满。他走得匆忙,也没带什么厚衣服,夜晚降临,疲惫和寒冷一同袭来,宋燃青披着毯子,在租的越野车上将就了一觉。

醒来就感冒了,好在没有发烧。

峰会今天就会结束,但楚恒肯定会多留几日和重要的政客商人做私人交流。而且这里的自然地貌全球罕见,宋燃青猜测以楚恒性子不会愿意错过美景,他这么考虑着,打算早晨先去周边的景点碰碰运气。

开出城镇,道路变得荒凉,路两旁是深到发黑的植被,远处群山连绵,甚至路中多次横亘有小河般高度的水汪,好在改装后的越野车底座够高,淌水还算轻松。但进了山,天气骤变,突然飘起了不小的雨,山里温度低,水汪成了积雪滩,加上行车视线不佳,稍一个不留神,车就陷进了冰雪里,怎么打火都发动不了车。

出了岔子,宋燃青反倒莫名轻松起来。

导航显示他离目的地的瀑布只有不到一千米,宋燃青干脆弃了车,穿上雨衣准备徒步上山。他快到时,正好有两个人情侣模样的人打着一把伞下山,宋燃青和他们礼貌点头,目送他们走远。

人烟稀少的北欧国度,这里的所谓景点都是纯野生的,从山下到山上都没有护栏,宋燃青登顶站在山边,向下看就是哗哗击水的飞瀑。

山顶风势猛,雨和瀑布溅起的水扑打在脸上封住口鼻,就像人也浸在了激流下的水潭里,被水包拢的感觉让他有种异样的安心。

他冷不丁打个喷嚏,还以为是感冒的原因,可下一秒头部像是被敲了一棍似的传来钝痛,然后又有一个声音在喊他,“泊春。”

偏偏在这个时候…

宋燃青暗骂一声,用全力才能面前支撑着身体站稳,他紧紧捂住耳朵,可那两个字穿透哗哗的水流,似乎能钻入骨缝一样清晰地传入大脑,他无法抗拒、无法逃避。

“泊春…泊春…泊春!”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声音越来越急、越来越强,直到“咚——”的一声后,周身的水流声消散,他如同坠入了封闭的柔软里,身体和意识在缓缓下沉,无法呼吸…

他好像落水了。

“宋燃青——”

一阵清冽的花香混杂在湿冷的雨水中袭来,天旋地转,宋燃青猛地睁开眼,发现他竟然还在山上,不过半个身子都掉在了崖边,身后,楚恒紧紧抓着他的手臂,一个用力把他整个人拽了回来。

楚恒全身都湿透了,表情可怕到吓人,可宋燃青能感觉到握着他的手在发抖。

宋燃青反握住楚恒,解开雨衣盖在楚恒身上,紧紧抱住了他。

风雨下的两具身体滚烫。

清淡的香气浸润着雨水和泥土的气息,紧贴的胸膛起伏急促,宋燃青不可避免地想起他在另一场雨中感受过的温暖怀抱。

“那次…是不是也是你?”宋燃青哑着嗓子开口。

楚恒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压抑的怒火顿时倾泻而出,他抬手甩给宋燃青一巴掌,“又要寻死觅活,想跳河,嗯?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就这点本领?”

他这一巴掌连带着上一次没舍得的一并打了,宋燃青耳廓里的雨水都拍出响,他懵了,“我只是没站稳。”

楚恒不信,他在湍急的车流前救下少年宋燃青时,宋燃青说的住在了一起。

房间里暖气刚开,湿冷感比起车内更甚。楚恒赶着宋燃青脱了湿衣服去洗澡,而宋燃青想让楚恒先,两个人在浴室门口僵持不下。

“那一起好了?”宋燃青试探道。

楚恒没拒绝。

两具赤裸的身体紧贴着站在淋浴头下,热意比水汽更快一步地蒸腾而上,他们其实都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宋燃青扣着楚恒的腰,凑在他的唇上像小狗似的轻舔两下,随后逐渐深入。

熟悉的香味将他笼罩,宋燃青像瘾君子一样在楚恒身上来回嗅吻,从嘴一路啃到脖子,这让他终于有了和楚恒重新见面的实感。

“刚才在山上,我突然头很痛,才会站不稳。”

宋燃青尽力忽视楚恒胸前的项链,他移开目光,一口咬在楚恒的锁骨上,反复吸吮,直到那块成了紫红色,宋燃青才退开。

“我看到了一些事,很混乱。”宋燃青低头含进一颗已经挺立的乳粒,说,“还听到你在喊我,你喊我‘泊春’。”

“呃…”楚恒欲火压了好些日子,身体只是被宋燃青简单亲了几下就爽得发抖,听到宋燃青的话,灵台登时清明。

楚恒迅速从沉溺的状态中抽身,他捏起宋燃青的下巴,逼迫他抬头,审视着他的面孔,说,“你想起来了?”

热水不断地从头淋下,为了躲开水流,宋燃青略显狼狈地向前凑了凑,才勉力睁开一只眼,他迎面直视楚恒,不躲不逃,“是,我都想起来了,楚楚。”

被这两个字喊得浑身过电般发麻,楚恒再次打量他一会儿,松开钳制,说:“哦。”

语气很淡,可宋燃青仿佛能窥视到他心中的惊涛骇浪,他们身体贴得紧,楚恒一下子由紧绷到放松,微小的变化他都能感知到,至于为什么,宋燃青也知道。

宋燃青心底发酸,他勉强对楚恒笑了一下,重新低下头时,嘴角的笑意荡然无存。

他抓起楚恒的两侧乳肉,用力揉掐,叼住左侧的乳尖用犬牙来回磨碾。

宋燃青只是在泄愤,楚恒却被熟悉的磨牙动作勾去魂。顾不上去想宋燃青回复记忆后,会拿什么样的眼神看待他的一切策划,饥渴发痒的身体像是在沙漠中找到甘霖的旅人一般,压抑不住地往宋燃青的嘴里送。

“啊…对…你别偏心,再、再吃吃另一边…”楚恒几乎是用拔的动作从虎口下夺食,再把一直只是被用手掐碾的右乳送给宋燃青。

宋燃青从善如流地含住,混着流水,他用舌尖快速拨动红艳的乳首,再一口吮满,吃得啧啧作响。他拍开楚恒不自觉摸下腿间的手,换上自己的,用力压上已经潮湿黏腻的阴阜。

楚恒“啊”得提高音调,岔开腿,主动将柔嫩的逼口展露在宋燃青的手上。

“呃…还有…”

宋燃青似乎是“嗯”了一声,他嘴里叼着奶子,加上冲刷的水流声太大,楚恒听不太清,但他确定宋燃青会懂他的意思。

毕竟他们做爱过无数次。

“啪——”

果不其然,腿间立刻被甩上一掌,明明没有被直接抽中,躲在阴唇中的肉珠却发了浪,瞬间肿胀变大。

没给休息的时间,嫣红的肉珠被强行拽出藏身之所,在指尖的亵玩中很快就成了饱满的石榴籽,完全收不回去了。

宋燃青拇指压着阴蒂,中间二指顶开逼口,没打商量,全根插进了穴里。这样一来,楚恒下半身除了已经发软的双腿,就多了另一处可以支撑的点。

他没忍住,稍微再撤了点腿上的力,看上去就像是他主动将下身贴在了宋燃青的手上,像是发了情翘着屁股的猫。

“啊啊…好深…唔…”他上身倾伏,抱着宋燃青的脑袋发抖,逼里涌出几股汁水,差点就要潮吹。

宋燃青起身,一手提起楚恒的腰,抽出两根湿漉漉的手,然后猛地插回。

“怎么骚成这样。”

楚恒呜呜地仰头惊喘,没两秒就又嫌不够,坐在手上前后晃了晃屁股,“好久没做了…”

宋燃青的眼睛黑沉,“是么。”

大手抓着阴阜向前送了送,失了体内安抚的按摩,楚恒不明所以,刚想询问,腿心就又被抽了一巴掌。

这下力气用得大,已经超过了会觉得舒服的范围,楚恒眉毛轻蹙,微喘道:“轻点。”

哪想宋燃青根本不理会,又是一掌毫不客气甩上。

“你犯什么病呃…”

楚恒被推倒后仰靠在墙上,可怖的阴茎如同凶器,不由分说地插入身体。

“啊…”楚恒被顶得向上一耸,整个人仿佛快要被撕裂成两瓣,他眼珠僵硬地转向下,死死盯着宋燃青,“你…你是不是…”

“对,我骗你了,除了听见你喊我‘泊春’,其他的我都没想起来。”宋燃青一手拉高楚恒的腿,挺腰蛮横地把自己再向里送了一截,“不是你的泊春,是不是很伤心?”

“你…啊…混账…”

心脏猛得一缩,不长脑子的鸡巴也跟着跳了跳,明明没有听楚恒这么骂过他,宋燃青却莫名地感到熟悉,甚至…他不想承认,他其实很喜欢。

托着楚恒的脸,拇指轻轻抹开他额前打湿的发,宋燃青脸上是与身体截然相反的冷淡,“楚恒,你在对谁说话?”

“呃…”楚恒还想开口,又被一个深顶吞没了声音,宋燃青说:“想说什么?我们是同一个人?”

就着这个姿势,他猛然抱起楚恒走出浴室,一下失了着力点,楚恒下意识地攀住他唯一的浮木,几乎是硬生生坐到了阴茎上。

宫口瞬间被蛮力叩凿,抽搐着阻拦还企图再向里深入的阴茎,可被操惯的骚口吃到了鸡巴,欢喜地直喷水,任楚恒怎么紧绷收缩都无法抵抗。

随着走路的姿势,他仿佛被不断地抱起、落下,只是几步路的距离,宫腔已经被打开了一个小口。

他手脚并用,抓着宋燃青想向上躲,却把宋燃青惹得更恼,楚恒根本来不及反应,忽地一阵发飘,他只感觉身体被稍稍抛起,甚至臀肉就快离开宋燃青的手,下一瞬就被暴力操开宫腔,彻底打开了身体。

指甲在宋燃青的肩膀上留下数道抓痕,可那人根本不在意,宫腔被粗硬的性器反复贯穿,只是几步路,楚恒就到了高潮。

楚恒被放在洗手池上,体内的东西已经拔出来了,可他很久没能回过神,他高仰着头,满脸潮红,双腿忘记合拢地岔开,糜烂的小花湿哒哒地吐水,他兀自在没顶的快感中痉挛。

契合度高的、爱人的身体,简简单单就能带给他想要的快乐。

眼前涣散的光线重新汇聚,视线聚焦,熟悉的漂亮面孔占满的全部的视野,剑眉星目、高鼻薄唇,就连犯倔时唇角下垂的弧度都和以前一样,可这人却说着什么?

“我们不一样,我不承认我是他。”

“从我们认识到现在,你一直在找我身上‘他’的存在,就没有把我当成过独立的人。”

“我们做爱的时候,你是不是都在想着他?”

憋着的一肚子火还没清,宋燃青反倒质问起他来了,楚恒脾气上来了抬脚就踹,“是啊,不想着他想着你?他十八那年跟了我后一直自觉本分,我需要他时他就能一个人骑马救我奔逃,好听的话每天挂在嘴边变着花样说,你呢?你有什么值得我想的?”

宋燃青抱住楚恒的脚,“别说了。”

发泄了怒气,身体被前所未有的疲惫席卷,楚恒再次蹬开宋燃青,站回地面,说:“我出去。”

“先擦擦水吧,其他的一会儿再说。”宋燃青拉着他,恳切道。

楚恒被强行拉着站在镜子前,宋燃青在他身后为他吹头发。

指尖穿过发根,仿佛温柔的抚摸,宋燃青看着镜子里的楚恒,可楚恒没看他。他调小了风力,让声音可以清晰地传达,他一字一句、很坚定地说:“我爱你。”

楚恒终于抬头了。

宋燃青笑了笑,嘴里却是涩的,“你不想听我说这句话,你之前讲过,我知道。想想我们认识后的这些事,你是想听一个没有记忆的‘他’,能再对你说这句话吧。”

他垂下眼,黑而沉的眸子定定看着楚恒,“我不知道你们之前发生过什么,让你不相信他,但是楚恒,我没有骗你的理由,我说爱你就是因为喜欢你,这毋庸置疑。”

后面的话,宋燃青说得很小声,“这跟他没有关系,我不想我的感情被当成别人的替代品。”

楚恒默然很久,他清楚宋燃青的性子,聪明却执拗,能因为他一个眼神、一句话就多想怄气,他又把自己堵在了死胡同,楚恒不得不对自己说过的引起误解的话承担解释的责任。

“那是我的气话,你就是‘泊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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