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单简明放进浴巾里滚了滚,包好往外运,“啊啊啊啊啊啊。”惨叫声后,单简明的浴巾被士兵突击样的滚滚咬走团在了自己身上。
猛吸了口气,开门关门,哐,一气呵成。
被好一顿收拾的单简明迷迷糊糊地半睁半闭着眼睛,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嘟囔道:“大瑞吧,你怎么回来了?”说完朝天撅着屁股想往里挪个身,从高于床垫二十厘米处跌落,又挪,坠毁,再挪。
“……”只见单简明狗刨式的一直扑腾,他囧了囧,把他拦腰抱起来往里塞进了被子。
坐了半秒直升机的单简明先是一呆,继而迷糊地点着脑袋,睫毛簌簌地盖下来:“睡觉了。”说完就趴着睡着了。
凑过去捧着他脑袋,跟他来了个窒息的舌吻,游今逸是真想把他给吞下肚子!但是他现在没有资格。不管是道德上的,还是感情上的,他都没有。
而睡着的单简明又梦到了他在丁江被人认出来,几个抄着木棍在大街上追着他殴打的年轻男女,恐同者那仇恨而又厌恶的眼神让他的大脑一度瘫痪,那几个瞬间他不能够接受任何的感情刺激,哪怕是笑一笑都能失心疯。
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不敢走出来,社会的包容度太小太小了。他们,暂无栖身之所。
守在单简明的床前,游今逸不知道为什么睡到半夜,他会那样撕心裂肺的哭,明明报告里写了的,他很好,好到让自己以为那份同意书他已经烧了,上帝那里将永远只留着他自己的那份,直到死亡。
明明,说过他很好的,怎么会、这样。你在丁江都发生了什么?
☆、63
第二天醒来时,单简明对着自己肿得都快上下分离的嘴纳闷了一早上,银鱼白虾不会过敏吧,淡水的呀。嗯?难道是因为那邪恶的象牙蚌上火了?
单简明用手指碰了碰嘴,没注意好力道直接戳了下去:“嘶,疼死了。”,“靠,这怎么还破了。”看着藏在下嘴唇角落的破口,单简明更郁闷了怎么能破到这地方。
掀开嘴唇,里面好像是被牙齿磕破的,舔了舔还好。郁闷地刷完牙,单简明摸着嘴唇去上班了。
“滚滚,今天吃胡萝卜吗?”
“汪汪。”甩尾巴。
“回来给你做,我去上班了。记得吃饭,别光看电视。”上班族家的宠物很容易产生孤独感,所以单简明教过滚滚看电视,而且也做过主人离家习惯训练,倍儿聪明,它自己呆家里也不会无聊。以前给它设置的定时开关机,它不乐意,然后就偷偷学会了,单简明真担心它要近视眼吃再多胡萝卜都没用。
还在医院的单简易觉得弟弟每天早起给他做饭太辛苦,而且总是喝汤他也腻了,就让他以后有空去看他,他这病本来在家养也一样,但是伍芳华不同意,权威说的话,单简明不敢不听,硬求着他哥一直疗养着。
只要身体能好起来其他什么的,都不重要。
这样想着单简明没有先去西慈,不一会儿就走进了公司。
人还是那些人,只是他们的表情怎么这么妖魔化,乘在电梯里的单简明几次突然转头看向后面能烧死人的视线,但什么都没有。不是会左顾右盼地一会儿抱怨电梯真慢还这么挤,一会儿掐着鼻子怒喝谁放屁了,跟以前也没两样啊,真奇怪。
走进他们部门,那种感觉就更强烈了,单简明纳闷地推推张冰的肩膀:“怎么了,今天怎么都这么奇怪气氛跟出殡似的。”
宿醉之后头晕眼花的张冰听见单简明说话脊背立刻就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