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2)

难道他认为他们的爱就这么经不起考验?她发誓不会让他生活在黑暗中,因为心灵的光明无可比拟。

傻丫头

赵熹然叹息,微笑着搂她入怀,轻拍她的背安慰。“那个万一也已经消失了,真的。也许上天被-缠怕了,只好托我来收拾。”

峰回路转,这就是所谓的戏剧人生。

“也就是说,你现在好了?”她再次抬头,双手捧着他的脸左右端详,不放过任何地方。“既然好了,为什么不联络我,让我们分开这么久?口口声声说爱我,这样逃避就是爱?你好自私!”

想到这里她就恨、就怨!如果是夏天,衣衫轻薄,她一定会不客气狠狠咬在他肩膀上!

是的,他自私,将自己放在正义的天秤上,美其名是为自己着想,认为分别是对两人最好的安排,其实是把她打入十八层地狱!他凭什么认为这是对她妤?

“是的,我自私。我私心奢望在-心里我是完美的,而不是凡事需要别人扶持的家伙。”他无法承担这种角色转变,因为爱,也因为一颗骄傲的心。

他当时觉得自己无法保证她后半辈子的幸福,却忘了没有他,她根本就没有幸福可言。

“虚伪!”她挣脱他的怀抱。“我千里迢迢到美国来找你,换来的却是另找一个男人的祝福?我只问一遍,这是不是你的真心话!”

“刚才我已经承认我自私了,怎么还会把-拱手让人?”他并不生气,只在她额上轻轻一吻。“我只是说明当时的想法,当然,-说我在找借口也可以。”

“你好狡猾”以前她在口舌上就占不到便宜,经过三年,情况仍没有改变。“如果我不来找你,你是不是打算永远躲在美国?”

“当然不是。”他迅速否决。“手术成功后,我曾托人查-的下落,但-早就离开台湾,而且音讯全无。”有时想想,他们还真是冤家绝配,动辄选择离开,让彼此牵挂担心。

“你真的找过我?”她不敢相信。“明明是我一直在找你!说,为什么洗去手术住院纪录,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踪迹!”如果他敢说是要躲她,她绝对会转身就走。

“因为-哥哥。”

“我哥哥?!”何聆霖猛然一震,这个清息实在太惊人。“你有他的消息?他现在到底在哪里?”

天啊,何峻离家已经七年,七年中从未有半点消息,熹然是怎么知道他的行踪的引这个不负责任的哥哥

“何峻这些年一直在非洲做慈善工作,免费为那里的儿童提供医疗。当初他带走何家的资金,就用在建医院上。”

哥哥他

听到这一切,何聆霖已恨不起来了。她一直认为哥哥是懦夫,只会躲在某个地方买醉,落魄潦倒。

现实与戏剧毕竟是有差别的。

“也就是说,哥哥曾找过秦薇?”

“是的,所以我才那么做。对不起,-霖,这些年让-受苦了。”她的睑蛋消瘦了,渐渐显出成熟女子的妩媚风韵,尤其那段佛朗明哥舞,让他惊艳。

“薇薇不想让何峻看到她烧伤的模样,所以和我一样,也选择了逃避。”

“你真的忍心让他们不再相见?”

“不会。薇薇手术很成功,痕迹已不严重。更重要的是她的心已松动,她到底一直爱着他。”

“也就是说,你不仅有我哥的消息,而且他和秦薇还有机会重新来过?”上天怜悯,苦尽笆来的幸福一定分外甜蜜。

“可不可以不说他们?”赵熹然佯怒。“告诉我,-的舞是谁教的,这些年离家漂泊又是怎过的?”

想到因为心结、因为自责而分离三年,他就尤其渴望知道关于她的生活点滴。

“伦克,就是那个西班牙小提琴家。他带我散心、排遣寂寞苦闷,教我舞蹈放松身心。”

那时她心情岂止寂寞苦闷,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快疯了。

是伦克的浪漫主义感动了她,让她知道世上除了爱情,还有很多值得用心感受的东西。譬如一个民族的精髓,譬如沉重苦难的历史和文化。

“在我最想不开的日子里,他逼我到大街上看熙攘人群和街头艺术家。然后我们也成为其中的一份子。他拉小提琴,我跳舞,钱就捐给当地慈善组织。”

通过这些强制性放松,她终于战胜了阴郁,也渐渐开朗起来。消沉于事无补,要善待自己,努力越过困难。

“伦克不放心我一个人,带着我去许多国家流浪。最后一站他选择美国,也是因为打听到你们的消息。”

她不知道伦克出了多少力,只知道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她。他一直是表面大剌剌,其实心思细腻的人,有西班牙人的热情,也有绅士风度与体贴。

不是没有想过,如果自己爱的是伦克,波折会少许多,生活会更浪漫可惜人生无法假设,而她爱熹然,无怨无悔。

伦克也似乎没有超越朋友界限的想法,真诚交往的异性有时比情人更亲密。

“也就是说,-这些年一直和伦克在一起?”腰上的手臂陡然收紧,却在下一刻放松。

他在她最艰难的时候选择逃离,独自舔舐伤口,现在又有什么资格嫉妒?

“爱你是我的选择,与他无关,也与任何人无关。”她并不吝啬承诺,如果这可以令他放心的话。“我只有一个愿望,就是在平淡的生活中,牵着爱人的手,将一生风景看透。”

有一种冲动,封住她不断安慰的红唇,因为每一句劝慰都犹如一把刀,把内疚两字刻在他肌肤上。

赵熹然轻轻抬起她的睑蛋,眼中有幽怨、有沧桑,更有藏不住的爱意。

繁花似锦的美丽生活,都在酝酿中。

“-霖,谢谢-给我这多惊喜、这么多信心。”他吻了吻她的额头。“我同样有个礼物要送。”

他牵着她的手来到卧室,床边有一个大型画架,不过上面有块暗红帘布遮住,看不出是什。

赵熹然走上前,手臂一挥,一副大型人物油画顿时出现在她眼前。

一望无际的蓝,蔚蓝的天空、青蓝的水色,船身周围阵阵涟漪荡漾。一位船夫撑着船桨、面带惊色,细细看去,原来水中还有一男一女若隐若现。

女子的头发顺着水漂动,好像妖娆舞动的水草。她双眼紧闭、面色苍白;而男子搂着她,双唇紧紧贴上,传递生气以及浓浓的依恋,就像她是他的唯一。

“这是我们在西藏”何赊霖情不自禁走上前,轻轻触摸画布,也触摸那遥远而美好的回忆。

“是的,在西藏。”赵熹然从背后搂住她。“在水里,我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感情,是值得纪念的一幕。”

“你请人画的?”她很想拜访这位画者,可以把那日的情景描绘得如此栩栩如生,仿佛亲身经历。

“-认为还有谁可以画得出我们之间的感情,还有爱情?每一笔线条都是爱,-不在的日子里我画了这幅画,每天温习-的容颜。”明知这是自我折磨,却又像毒隐般无法戒除。

何聆霖觉得眼眶疼痛,她转头吻上他的唇,把未说出口的话悉数封住。

不哭,早就决定相逢的时候绝对不哭,不管曾经受过什么伤,见面后也绝对不哭!要笑,要高兴地笑,因为这是上天赐予最美丽珍贵的礼物!

她的唇如花办般柔软,渐渐沁出蜜汁,让他醉了,只知道攫取这份甘美。唇齿相依,交换彼此的温度,温柔有力的掠夺,让她浑身战栗。

“嗯”嘤咛声让赵熹然猛然惊醒。他迅速移开,仿佛忍受极大痛苦般伏在她肩上,也小心不将自己全身重量交给她。

原本只是安抚的吻,没想到会发展到这种程度,如此罕见的激情和狂热,何聆霖只在他追她时体会过。

可是那时她被水与劳累分散了注意力,根本没有此刻的敏感,几乎承受不住。她一时下知如何面对,只好僵硬站着,任他拥抱。

片刻之后,他似乎情绪平稳下来,双手捧着她的脸蛋,轻轻啄了啄。“抱歉,我有些失控。”

“让你失控是我的荣幸。”她不掩饰淡淡得意。

“几年不见,嘴巴变甜了。以前-要是也这样,可省了不少麻烦。”比如那次酒吧闹事,甚至当年

“不甜,你刚才怎会陶醉?”何聆霖耸肩,这一吻仿佛催化剂,又仿佛新的转折点,将原先悲凄的气氛一扫而空。

是的,既然相逢后所有的心结都已打开,那就不要用泪水庆祝,他们应该感谢有机会又在一起,创造更美好的明天。

“-确定很甜?我怎么没有感受到?-是不是吃了蜂蜜?”赵熹然挑眉,作势又要吻上她。

何-霖马上退后半步,双手做求饶状,两眼散发光彩,和漫画里遇到白马王子的少女差不多模样。

“熹然,你是我遇过最出色的人!”

男人心里当然很受用,被爱人如此称赞,虽说恋人眼里出西施哦不,是美男啦。

“哎呀对不起,我多说了一个出字,不好意思喔!”

片刻他才反应过来,得意的笑容顿时烟消云散,换上阴恻恻的坏笑。“好啊,我要让-知道什么才叫色!”

此刻,正在公司喝饮料的苏菲突然呛到,连连咳嗽起来,棕发美女赶紧过来帮忙拍背。

“咳咳-有没有听到惨叫声?”

棕发美女环顾四周,吃蛋糕的吃蛋糕,喝酒的喝酒,也没看到有人恶作剧,于是摇头说:“大概-兴奋过度,出现幻听了吧。”

苏菲定定心神,侧耳倾听,果然没听见有惨叫声。“也许是我听错了吧。嗯,我们去吃蛋糕。”

“嘿,我下个月过生日,-别忘了帮我安排节目啊!”棕发美女挽着苏菲的胳膊要承诺。

“知道啦!记住,到时候-别找我算帐就行。”

“怎么可能,我最相信-的眼光了!”

两人-一句我一句走向五层生日蛋糕。只可惜宴会主角缺席,在某个地点和某人叙旧。至于叙旧内容,就不是他们小小员工可以过问了。

苏菲尝了口蛋糕。好好吃喔!

只是那个叫声真的是幻觉吗?

无论是谁发出的,愿上帝保佑他们。

苏菲他们依然保留在某些员工的生日宴会上恶搞的“优良传统”只是大家都认为还是老板那次最刺激、最浪漫。

当然,此后老板带着美娇娘回国,把公司交给其他人打理,员工鲜有机会看到老板和老板娘。

只是两年后,公司举办国际油画展览,其中一幅画的作者署名,虽和其他作者相比较为不出名,可是当年在公司工作的人都不由会心微笑,驻足欣赏。

那是一幅与真人一般高的画。

画里女子戴着黑色蝴蝶羽毛面具,大波浪卷发随意披散,唇边衔着一朵怒放玫瑰。她一手高举响板,一手撩着长裙,足跟轻轻叩击地面。

整个画面色调以红、黑为主,散发着热力与激情。

那是属于他们的激情,在历经沧桑后,依然不灭的爱情火焰。

全书完

编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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