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逻辑的。
人以群分啊,她心里摇头,都是叶成章的朋友。
然后她的一口酒卡在了嘴里。
她听到叶成章的声音,竟也含着怒气:“有没有你!你就说有没有你!”
他气什么,不是许晨失恋吗?
她皱了皱眉头。
“没有”,汪洋道:“我说了没有,你不信我?”
“你让我怎么信!”叶成章一拳砸了过去,不知道是本就没想打到他,还是情绪激动手偏了,他的拳头落在汪洋脸旁的草地上。
汪洋也气了,使劲儿翻了上来,把他按在身下:“那你还有问我的必要么?”
“你跟我说真话”,叶成章压着火。
“我说了你他妈又不信!”汪洋气得不行。
他们两人你来我往,打得热闹,倒是把许晨空了出来。
许晨莫名其妙地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草屑,站了会儿,发现自己听不明白他们在讲什么,便走到秦今秦旁边,也坐了下来:“他俩怎么了?”
秦今秦举着酒瓶的手僵僵地停在半空中,反应了会儿:“我好像有点明白,又好像不是太明白。”
“我也是”,许晨说。
然后他也开了瓶啤酒,伸出去,与她碰了下:“算了,让这俩傻逼自己打着玩吧。”
然后,汪洋与叶成章的对话就围着“你有没有”,“你信不信”绕开了圈子。
直到秦今秦手里的这瓶酒快见了底儿,才忽然在他两人的话里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好像是说欺负、秦今秦什么的。
她灵光一现,想起汪洋说过自己也是实小的。
这才明白了过来。
她放下酒瓶,怔住了。
许晨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叶成章还踩着汪洋的脚,汪洋手里还撕拽着他的衣服。
但一切都像静止了似的,只有汪洋的声音回荡着。
他说,我没有欺负过她,我只是没有帮她。
这话在秦今秦心口撕开了个洞,无尽的风呼呼地往里涌。
没有帮。
她想起了那件被自己手动删除出脑袋的事情。
所以是他。
原来,他叫汪洋啊。
好巧。
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总觉得好笑。
什么都好笑,于是,她便笑了一声。
汪洋还在说着什么,但她不想听了。
于是,她就可以听不到。
她轻轻放下了酒瓶,站起身去拉叶成章。
两个人刚才打得忘了神,竟忘了秦今秦还坐在一旁。
汪洋立刻住了口,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叶成章顺着她的力道站了起来,然后把她紧紧抱在了怀里。
他叫她:“小花,秦小花。”
秦今秦从他臂间挣脱出来,伸手把叶成章头上粘的草屑一个个摘了下来。
“你看你脏的”,她说。
叶成章晃了晃脑袋,撸了把头发,然后拍了拍衣服。
低头看到鞋的时候有点心疼:全是脚印,也分不清是许晨踩的,还是汪洋踩的。
他牵起秦今秦的手,送到嘴边啄了一口:“走,回家。”
秦今秦笑:“还要骑车回去吗?”
“要啊”,叶成章说:“不然呢?”
“不是啊”,秦今秦指了指地上七零八落的啤酒瓶:“你这是酒驾。”
叶成章揉揉她的头发,拉着她走出了田径场:“顶多叫酒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