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他看一眼禾黍,冷淡地说:“你背上出疹子了。”
“啊,是……是么?”
穿了两天的湿衣服,终于发了疹子,禾黍揪着衣服,隐约有些痒。
“没事。研究解药要紧。”
她小心地摘下一束花闻了闻,没有香味。
“师父说有的花在江北是红的,在江南就是绿的。花草本身没有颜色,是土里的养分不同罢了。我猜星星草发光,是因为沐洲的土里有磷。”
谢二小姐也闻了闻:“这个东西很普通啊,能解我身上的尸毒吗?用吃的还是敷的?”
不知道啊。
“只能试一试吧。”她拉过谢二小姐的手,用酒洗净了伤口。
“疼吗?完全腐烂了。”
“不疼。”她看了看王济阳,“可是说不出的难受。”
禾黍冲了好几次,才把腐肉洗掉,裂口变深了,看得到白骨。
“有簪子吗,借我用一下。”
谢二小姐梳的是发髻,没有簪子。谢大小姐拔出一支金簪来。
“金土相克。有木头的吗?”
谢长生摸出一块黑乎乎的腰牌。
“黑玉的。”
玉的可以。她把星星草碾碎,小心地敷在伤口上。
谢二小姐端详了半天。
“没什么感觉啊。”
“我记得马六娘子被咬了以后,过了四个时辰才发作,马六却立刻就发作了。这毒有快有慢因人而异,解毒也是一样的。”
那大概要一天时间才看得到效果。
王济阳不知道到底是内服还是外用,去煎点汤药来。煎药的水是他先把酒煮沸,去掉酒气才造出来的。
谢二小姐吃了药,靠在监牢的门上,幽幽地哼着歌。
“你知道吗,我觉得谢长生喜欢你。”
“是么?”禾黍微微一笑,靠坐在她背后,“为什么?”
“他给你送花。”
禾黍假装认真地点点头:“原来如此。”
“你知道么?他本来是下一任钦天监监正的。”
“我知道。”
钦天监卜吉凶,司国运,会观星象。
“不,你不知道。每一位监正都会在上任前给自己占一卦。我觉得他也算过。”
“哦……算出什么了么?”
“我不知道,但是可能和你有关。”
“为什么?”
“因为他刚见到你的时候,神情很……很复杂。”谢二小姐连打了好几个大哈欠,眼睛一眨一眨的。
“什么神情?”
“好像以前就见过你一样。”
禾黍还想问,谢二小姐却已经睡着了,莫非吃这个草会犯困?她也躺平了些,背上的疹子更加痒了,好像已经蔓延到了腿上。
“去烤火。”
谢长生的衣服已经干了。
“我是穷人家的孩子,活的粗糙。”
她走了两步,又回头道:“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