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看到他眼角的泪光还没有被完全擦掉。
突然，一道黑影从旁边的屋子里蹿了过去。
那道黑影蓬头垢面，手里捏着好几张纸，口中喃喃自语。
“不是这个数字！”
“是另外一个！”
“我一定能算出来的！”
林云有些震惊。
梅成功苦笑一声，看向林云等人：“他是我们团队的队长——王凯歌。”
“为了研究铼晶硅，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他疯了之后，老总本来把他安排到苏州的一栋房子中，还雇了一名保姆负责他的衣食起居，可惜坚持了半年的时间，他便跑到这里，死活也不回去。”
“一直在说，我要成功了！还有最后一个关键的问题！”
“至于是什么问题，我们根本不清楚。”
说话间，王凯歌凑到了林云的面前，撩开他如同蓬蒿的头发，用鼻子嗅了嗅林云身上的味道。
“数据不对！”
说完这句话，王凯歌在纸上写下几个符号。
邓所长觉得王凯歌实在是太可怜了。
永远困在研究铼晶硅的精神世界之内。
“唉~”
“那以他现在的状态，也没办法再研究铼晶硅了吧？”
梅成功面露苦涩：“嗯，医生说他的精神状态不太好。”
正当此时，林云拿起王凯歌教授不小心掉落的一张纸。
看完之后，他的眉头紧皱起来。
“这是！！！”
“铼晶硅的制备公式？”
“只不过缺少一环！”
“这应该是他修改了无数稿之后，研究出的最新制备方案。”
林云一遍又一遍地查看着上面的内容。
谁说王凯歌疯了！？
他明明是深陷学术研究的世界之中不能自拔。
已经超脱了外物的影响。
正当林云端详之际，王凯歌立刻出现在林云的面前，一把将那张纸抢了过去。
“这是我的！”
“不要碰！”
林云放低手掌，安抚道：“王凯歌教授，您的制备方案只剩下一个环节，就可以完成闭环！”
“铼晶硅按照您的方案，绝对可以制备出来。”
听到这句话，王凯歌空洞的眼眸突然闪过一抹光华。
他眼神微怔地看向林云。
突然，他发疯似地将林云推开，一边叫一边嚷：“别过来！别打我！！！”
“你们都给我滚开！”
“我没有钱！我没钱！！！”
这是什么情况？
正当众人疑惑之际，门突然被打开了。
林云难以相信，这种废弃的研究中心，怎么还会有人来？
“喂！臭傻子！你从我们那里偷了那么多东西，什么时候给钱！？”
来人是几个穿着白色大褂的中年男子。
他们的脸上有一些书生气，但是不多。
当这些人与林云等人对视之时，露出疑惑的目光。
“你们是谁！？”
带头的中年男子质问道。
刚一开口，王凯歌手里抓着几块儿铼材料在白色大褂的中年男子面前手舞足蹈。
脸上还露出傻笑：“嘿嘿嘿！”
“都是我的！这些都是我的！”
中年男子指着王凯歌气不打一处来。
“妈的！这孙子偷我们实验室的材料！”
“我们跟他要钱，不给！”
“揍了他几次之后，也懒得再搭理他。”
“结果前段时间又偷了一大包！”
“你们是？”邓所长有些为难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