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名深见开始觉得自己是个变态了。只是锁骨、只是那样正常的场面,他竟然忘不掉。
此刻左手贴着对方的脸颊,稍微用力就能去碰碰关注到的那几个部位,但要是做了又要怎么解释?他自己都不清楚原因。
沉默中他视线上移,本想转移注意力,却对上看着他目不转睛的拉弗格。
那双色调较深、群青色的眼睛亮了起来,不止一个度,像倒映天空的海面,神名深见心里一个咯噔。
“你得看看镜子——”拉弗格兴奋地宣布道,“神名先生,你脸红了!”
神名深见:“……”
他说不出话,片刻后一头撞入同位体怀中,把他压倒在沙发上。
“要什么镜子,我看你就能知道了!”他恼怒地说,“你和我一个样!”
毫无反抗的拉弗格仰面躺在沙发上,胸前压着神名深见的脑袋,伸手一摸就是顺滑的短发。
“哈哈哈哈,你说得对,神名先生。”他笑得胸膛震动,轻轻拍了拍对方的后背,又环住腰,“我们是一样的。”
但短暂的沉默后,他们都没有揪着彼此“为什么脸红、想到了什么”这个问题进行探讨,只是静静躺在沙发上,直到屋内的香气浓郁到无法忽视。
神名深见清了清嗓子,挣开同位体手,从他身上起来了。
“再不吃晚饭,时间就不够了。”他说,伸手拉住同位体,将他从沙发上拽起。
“好哦。”拉弗格乖乖地跟着他去了厨房。
吃过晚饭后,两人决定外出散步消食,顺便从神名深见的车上拿他带过来的换洗衣物和一些用品。
神名深见把车停到了公寓区的另一头,这也是拉弗格在进楼道之前什么都没发现的原因。
在街道上走了一个来回后,就到了睡觉时间。
他们为此发生了冲突。
“我有第二套床上用的东西,”拉弗格不知道为什么提出了分床睡,“次卧也很干净,我前几天才喊家政来打扫过,神名先生你可以睡主卧。”
神名深见一喜,他其实还更习惯一个人睡;但转念一想同位体这么说有点奇怪,本能地怀疑起来。
“你在打什么主意?”他问。
“我能有什么,”拉弗格为自己叫屈,“你不该高兴吗神名先生,而且分开睡才是正常的吧。”
神名深见半信半疑,但睡意已经涌了上来,就算再觉得不对,他也没心思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