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波本!这是朗姆的命令!”贝尔摩德厉声道。
安室透对着贝尔摩德的脸庞不假思索的开了一枪。
子弹擦过她的白发,消失在空气中,只留下无尽的空洞。
虽只是威慑,却也十足的拉开了二人之间的对立面。
“再不住手,下一枪就是你的脑袋。”安室透蹲到血人的旁边,撑起她的上半身,却感觉到她毫无生机的反映。
“波本,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她收起了弩\箭,“你不会对她假戏真做了吧?”
“……”安室透没有回答,握着□□指关节隐隐发白,眼底是不可置夺的冰冷。
贝尔摩德叹了口气,走过去俯身看了一眼已经昏过去的凉水澈,咂舌:“真是不经扛,当初我还忍了六发呢。”
她把弩\箭收了起来,摆摆手:“带着你的新女友快走吧,再晚点血流干了可不要怪我哦。”
贝尔摩德欠了安室透很多人情,手上最大的秘密也被这个人捏在手里。
目前这个状态,她不想跟这个男人闹掰。
安室透打横抱起凉水澈,一路飞奔回车上,把她放在车厢内冲着前面下达命令:“去医院!”
风见早早在此等候,一脚踩在油门上飞驰而去。
坐在后座上,让这个不听话的女人靠在自己怀里。
安室透浑身冰冷,看着凉水澈身上不停流出来的血,仿佛要把整个车都洗刷一遍般。
车厢的颠簸似把她从昏厥中惊醒,她有些哽咽的说着什么。
“把车开稳点,绕开大路,走东南街道的近路那里还没有安摄像头。”安室透撑着已经昏厥了的凉水澈,他的手上染满猩红的血。
“是……降谷先生。”
昏昏沉沉中,凉水澈好像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字眼。
但是她不管怎么睁开眼也只能看到一片血红的世界,到处都是她自己的眼睛。
一双上挑桀黑的丹凤眼。
每一双眼好像都会说话一样,重复着相同的话。
“今天被他打掉一颗牙齿,不过我也没让他落得什么好处。把他眼窝打青了,嘿嘿。”
“唉,素质考卷综合成绩也是他首榜呢。我就差了三分,好不甘心啊!哈哈。”
“我怎么都比不过他。”
“哦对了,他叫——”
降、谷、零。
降谷零是谁?
她并不认识,只是常常会听到人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