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他说。
这三个字在很久之前好像就听安室透说过,后面还跟了一句愧疚的话,觉得自己没能保护好光哥。
凉水澈的心疼了一下。
他第一次道歉时,自己回了一句:“那不是你的错。”
然而现在,到底算不算他的错呢?
这声致歉又为了什么呢?
凉水澈不知道,也不想问。
怕问了之后自己就舍不得离开。
最终她还是把安室透一个人留下。
仿佛自己从来不曾来过,只有满室的孤寂和冷漠属于他。
看着二人分道扬镳的背影,柯南鼻尖发酸,努力克制住心里的悲愤,声音带着颤音询问道:“赤井先生,那边联系好了吗?”
黑暗中的男人深吸一口醇烟,白雾模糊了他眼底的精锐。
“啊,交代过了,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卡贝纳的安全。”
凉景诊所的挂牌被摘下,悄无声息的出现也悄无声息的消失。
只是原本摆放着各种药剂的柜台换成了诸多食材,似乎下一任店铺主人要开一家寿司店。
唯有几个看过病的孩子还记得,那里曾经有过一个漂亮温柔的医生姐姐,打针一点都不疼,药都是甜的,像糖果。
偶尔,还会遇到隔壁波洛餐厅的哥哥送假面超人的贴纸。
看着诊所换成寿司店。
榎本梓每次出来清扫门口卫生的时候,看着旁边的空荡荡的诊所,又看着餐厅内依旧能和客人们谈笑风生的安室先生。
她一直想问为什么凉水医生离开的这么突然,却每次都停在口边。
纵使安室先生那样随和亲切的人,被客人问到凉水医生,也会屡屡犯错不知所措。
那原本熟练的刀法却总会切在自己左手指尖,纵横叫做的伤口里渗出的鲜血没入面包片中。
安室先生却似毫无察觉般呆滞,直到榎本小姐惊呼道:“安室先生,你流血了!”
他才缓过神来,随意的擦拭在自己的围裙上,笑道:“真的呢。”
“不用包扎一下吗?”
“小伤而已,自己会好的。”
她都不在了,还有包扎的必要吗。
*
凉水澈回到组织里的那天,琴酒在门口亲自迎接。
是在涩谷区里新建的一栋单立别墅,据说是专门为了她做实验基地使用的。
看着伏特加腿上绑着的纱布,虽然琴酒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不同,想来那天晚上在东京火车站朝自己不易见的地方开了一枪吧。
枪子的味道也不知道会不会让这两个人觉得疼呢?
但凉水澈自己内心很爽。
“呦,欢迎回家,卡贝纳。”琴酒还是一副阴森戾气十足的笑容,手里握着一把枪,走过来撩开凉水澈耳边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