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人离开之后,从阴暗的角落里走过来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一身白衣,长发飘然,面色悲戚。
她就那样静静的坐在自己面前,不言不语。
脸上没什么表情,却比任何表情都要悲伤。
降谷零听到她说。
“组织以灭、boss落网。”
“可你再也回不来了。”
“我答应你的都做到了,你答应我的却爽约了。”
“零,你怎么忍心骗我。”
他看见那个女人从口袋里拿出一只白色的枪,熟练的拉动枪膛,爱抚的摸着枪身,喃喃自语。
“这是你最爱用的枪,现在也靠它让我再见到你了。”
“这夺去了我所有的人世间,真没意思。”
枪口对准了女人自己的太阳穴,降谷零看见她食指微弯。
“碰——”
寝室的大门被人推开,降谷零一身冷汗从床上坐起,看着从门口走进来的四个人,他满目苍黄,犹如噩梦中回神般。
萩原走在最前面,嬉皮笑脸的走到床边勾着他的脖子,哈哈大笑:“呦吼,我们小降谷开窍了啊,听丸山说你柔道课对诸伏的妹妹做了不礼貌的流氓行为?”
降谷零回忆了一下,想起萩原说的是自己柔道课记忆错乱时拉扯凉水澈的那一幕。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松田斜靠在床边,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含了一根咂舌:“零啊,你的品位可真不怎么样。”
“什么啊。”降谷零揉了揉脑袋,梦境里的一切都那么的虚妄而不真实。
此刻坐在床上,降谷零半立起一只腿,另一只手揉着发酸的太阳穴,耳边听着伙伴们的絮絮叨叨。
“我说,你到底什么情况啊,身体哪里不舒服?”松田咬着烟,没有点火。
寝室禁止抽烟,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听澈说,是休息不足的原因?”景光坐在床脚,看着降谷零不怎么好的神色,提议道:“不然你晚上就好好休息下吧,我搬去和萩原住……”
“这倒也不用。”降谷零伸手揉搓了一下额前的碎发,沉沉了口气说道。“我觉得我好想不是生病,就是……”
“那是什么?”
“就是,我总感觉自己置身在一个曾经经历过但是并没有真正经历的场景当中。”降谷零指骨微微用力,发丝勒动头皮带来的疼痛感让他更加清醒,知道自己不是在梦里。“我看到了两具被炸得面目全非的焦尸,看到自己躺在坟墓里……”
还梦到景的妹妹……
松田伸手摸向降谷零的脑袋,回头看着兄弟们:“真病了,还咒自己的呢。”
降谷零打开他的手,翻身躺在床上嘟囔一句:“得,就知道你们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