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少会笑,可笑起来的时候却犹如春日暖阳、万物复苏。
六岁那年看到了双亲薨逝的模样,满屋的红色犹如一织恶魔的举爪紧紧勒住景光的喉咙。
自那以后,黑白灵堂、如白骨招手的招魂幡就成了他每次午夜梦回的噩梦。
直到十二岁那年在孤儿院里和她的初次相见,才让自己恐惧黑暗中多了一抹光明。
妹妹的笑容是这人世间最优秀的艺术家也勾勒不出的画幅。
无论如何,他会把这份纯真的笑永远保留下去。
哪怕是自己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光哥,你也太慢了吧。连我都追不上的话,就太逊了。”
“小心点,摔倒了又要哭鼻子。”
“拜托,我十六岁了!”
“未、成、年——”
他们相互追逐,边跑边朝着校区大门口走去的模样。
女孩的小包变成了投扔的对象,在二人手里扔来扔去。
景光每次都故作用力,实际上却是轻轻抛过去般生怕对方接不到。
凉水澈拉着包袋,用力朝哥哥砸了过去,却手臂力道偏了一点,落在了一双黑色的皮鞋旁。
麦色的指尖捡起地上的小包,在指尖绕来绕去,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
“嚯,扔的话里面重要的东西会坏呢。”
降谷零语调上扬,似有提醒之意。
凉水澈被他那双紫眸看的怔了一下,想起自己包里放着的录像机和录像带。
这句话听在景光耳中又有些意味深长,他好奇的去拿降谷零手里的女士粉包:“里面是什么啊?给我看看。”
降谷零手一收,让景光的手扑了个空。
景光微怔,看着自己的好友有些不理解是什么意思。
降谷零的浅笑不留痕迹,绕了一下包袋扔向凉水澈。
那粉包像球一样在三个人手里扔来扔去,最后落回主人的手里。
“收好。”
降谷零丝毫看不见景光疑惑的目光,目光灼灼的瞧着凉水澈。
凉水澈抱着包,躲避景光的手。
“拿过来,给我看看里面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不要!抢的话我就去和鬼塚教官举报,身为未来警察先生,巧取豪夺平民东西给你个大过都不亏。”
“你有义务协助警方调查。”景光一板一眼道。
“请把你的警官证拿出来,还未毕业的诸伏警校生?”
凉水澈牙尖嘴利,不爱说话不代表不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