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没能阻止的,就是凉水澈提前加入了组织。
这本就不该是她该搀和的事情,可无论如何,她也逃脱不掉。
安室透也逃脱不掉。
可是看着安室透这样拼命的样子,景光不懂他到底是为什么。
直到凉水澈离开的五年后的那年,原本她该大学毕业荣归故里,和他和明哥兄妹团聚的日子。
景光却看到了身穿黑色头蓬,完美融入黑夜之中,仿佛不复存在一般的站在他家的窗外。
“澈?澈?!”
景光趴在窗边,看到黑斗篷下的女孩伸出一只手指,盖在嘴唇上。
“嘘——小声点。”她声音清浅,宽大的斗篷帽檐盖住了她半张脸。
“你、你这五年去哪里了?”景光今年二十七岁,上次见到凉水澈的时候,他还是警校生。
凉水澈今年二十一岁,本该是年少芳华的年纪。
可是她却似把自己完全归于黑暗,眼里流出的神情,是景光看不懂的冷漠。
她似乎真的完美的融入了那个地方。
用三年的时间,让组织里大部分的人信任自己。
凉水澈才找到了机会,独自出来看光哥一眼。
五年了,她终于又见到了光哥。
光哥的下颚泛着浅浅的胡渣,身上穿着一件打着领带的白色公安制服,看起来精炼又简约。
国徽耀耀生光,是她现如今配不上的光明。
真好。
她的光哥还是成为了国家栋梁、警届精英。
可她呢?
为了报仇,让自己成为了暗不见天日的罪犯,制作者祸害人类的药物。
“光哥,我要走了。”
“走?你要去哪里?你这五年去哪儿了?为什么一个电话、一个简讯也没有?”景光趴在二楼的窗户上,冲妹妹招手。“你进来,来家里,好好的跟我说一说。澈,我好想你。”
“我,要去一个不可能再会回来的地方。”凉水澈逐步后退,夜风吹起她黑色的斗篷,就像蝴蝶会翻飞的翅膀。
而她,随时会飞走。
飞到天涯海角,景光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对不起光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还有零、或许他已经忘了我,也挺好的。”
“总之,你也替我转告明哥,就当我死了吧。”
她走了,飞奔在黑暗之中,头也不回。
景光从二楼跃下,崴了一只脚却连妹妹的衣角也抓不住,他喊的声嘶力竭。
“澈!回来——”
他喊不回自己的妹妹,更喊不回一个犯罪的心。
凉水澈一路狂奔,泪水浸湿了双眸,随着奔跑滚落向后飞扬。
为什么?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她明明该手握手术刀、身边围绕刑警、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