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嘛?降谷零警惕地看他。
没想干什么,就是想看看这个世界的你,说不定还能帮忙呢。花山院涟一耸肩,来的时候毫无预兆,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突然回去了。走之前你不想帮帮自己吗?
降谷零忍不住沉默了。
这个世界,同样的,所有人都已经不在了。而没有花山院涟,连式神都不存在。只要想想遇到涟之前的自己,就能明白这个自己内心承担了多少压力。
尤其,他没有脱离组织,还在进行卧底工作。
把情报都给他,能给多少算多少。花山院涟说道,就算世界的进程会有区别,但大致上的走向应该不会变。
我了解自己。降谷零冷静地指出,你要怎么让他相信我们?我们这这个世界没有任何身份,而卧底是疑心病最重的人。有陌生人突然告诉他:我知道你是卧底,你想要的组织情报是这些你觉得他会信?反正我是绝对不会信的。
让这个世界的零信任我啊花山院涟陷入了沉思。
他知道降谷零的大部分经历,但说出来也未必能得到信任,说不定他反而以为自己暴露了,立刻逃离组织甚至反杀他。
让hagi他们现身?不不不,先不说这个降谷零能不能马上接受灵异事件,他们是要回去的人一旦失去也就罢了,最痛的是得而复失。让这个降谷零见到曾经的同期,又要再次永别,那实在太残忍了。给人希望又再次夺走,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给。
虽然以降谷零的坚韧一定会挺过来,但是伤痕是一直存在的。
思索间,他的目光慢慢落在降谷零脸上。
你想干嘛?降谷零的眼神充满警惕。
总觉得他露出这个表情的时候,肯定在打什么坏主意,而受害者总是自己!
没什么,就是想,这不是还有你在吗?花山院涟对他笑笑。
他自己很难取得降谷零的信任,但自己一定会相信自己的。
天空渐渐亮了起来,街上也开始有了上早班的行人。
花山院涟开着车在街上转了转,终于找到一家已经准备开店的童装店。
虽然店员很抱歉地说还没有营业,不过花山院涟一脸焦虑地声称孩子上学途中摔了一跤把衣服弄脏了,来不及回家替换,上学快要迟到了。好心的店员还是让他拿走了一整套衣服,留下钱等正式营业再录入收银机。
只是,后知后觉才有点疑惑,这孩子究竟是怎么摔的,连内衣裤和鞋袜都需要换?总不能是掉进水里了吧?
来,换上。花山院涟上车,把剪了吊牌的衣服递过去。
降谷零拿出衣服看了看,乳白色的高领毛衣,咖啡色的灯芯绒背带裤和同款休闲外套,一双运动鞋,甚至还有贝雷帽。
幸好是深秋了。花山院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