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笑呵呵地瞧着我们,似乎对我们之间微妙的关系很感兴趣。
一直到下班前,我都尽量和他保持着距离,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对我好像有点喜怒无常,明明在所有人面前都是一副阳光灿烂的模样,怎么偏偏对我……这么独特?
我哪惹着他了吗?
我闻了闻自己身上,难道他嗅到了我刚刚接触过的赤井秀一的气味,一下子怒火中烧?
拜托,又不是警犬,哪能鼻子这么灵。
说起赤井秀一,我想起了装在袋子里的书,忽然特别想看,但我还没蠢到当着他的面看,只好忍着。
可是手却忽然痒起来,一种莫名的兴奋在体内如薄雾般缓缓弥漫,一种久违了的激情正在胸口澎湃。
好想握紧那把枪。
在我模糊而混沌的记忆中,似乎浮现了一个黑色的影子,匍匐在地上,一只cheytac m-200架在眼前,它用略微远视的眼睛透过瞄准镜,锐利地瞄着远处750码外的一个人的头部。
砰!
熟悉的后坐力冲击栩栩如生,一颗子弹划破微风的黄昏,以无限接近于零的偏差,射入远处那人的太阳穴。
我仿佛看见他汩汩流血的脑袋。
“夏目小姐?”小兰的声音忽然在耳畔响起,把沉浸在像是回忆又像是幻觉中的我惊醒。
我这才注意到她和世良正站在点餐台前,安室在另一边给几个上班族介绍店里的菜品。
“啊,不好意思。”我歉意地笑笑,“最近总爱溜号,两位想点什么?”
兰像往常一样是红茶,世良则点了咖啡。我一边准备一边和两人聊天,于是昨天的破案经过又被简要复述了一遍。
“那家伙看着轻浮,还挺有两下子呢。”世良别有深意地说。
“世良小姐好像对安室先生印象不太好。”我明知故问地应着,一边认真打量着她的脸。
果真好像,血缘真是不可思议。
“总觉得那个人很假。”她耸耸肩,不以为然地答道,“之前好像在哪里见过。总而言之,我不喜欢他给人的感觉。怎么,夏目小姐喜欢那种类型?”
“咦?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话说店面这么小,咱们如此肆无忌惮地讨论我同事是不是不太好呀。”
于是我们的话题在几分钟内转变了好几个,从当红明星忽然宣布退出娱乐圈,到今天的第一热搜:世界第一个在世锦赛中获得五项第一的女性横空出世。
“真应该看看下面的评论,有些男人真是恶毒,女人怎么就不能像菲尔普斯一样一举获得数项金牌呢?听说她接受了极其严格的兴奋剂检查。”世良有些生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