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警官一声令下,毛利阳自然也没有怠慢。
俗话说得好,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面对田中警官,毛利阳自觉矮了一头。
翻开卷宗,映入眼帘的是一连串的名字,紧随其后则是年龄、住址、职业以及相关信息。
虽然知道是无用功,但毛利阳还是认真地翻了起来。
时间就这么过去,一直翻到卷宗的最后一页,毛利阳依然没有翻到相关的有用信息。
“怎么样毛利?有线索吗?”
对上田中警官满怀期待的星星眼,毛利阳摇了摇头,“没有。”
闻言,田中警官觉得即觉得是在意料之外又觉得是在情理之中。可就算如此,他仍不禁叹一口气,“我还以为你能查到什么呢…”
“???”毛利阳挑眉,脑袋上就差打出问号,“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你是毛利小五郎的儿子啊…子承父业,早晚你不是成为侦探,也是成为警察,不是吗?”
说到这里田中警官喝了口放在手边的浓茶。可这句话也让毛利愣住了。
若不是田中警官主动提起,他最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想起自己那个想要成为警察的梦想,更没有想过前世。
就连之前一直纠缠自己的噩梦托灰原的药也得到解决。除了个别时候,他已经能安然进入梦乡。
所有的一切仿若梦幻一般,再回忆也是隔了层纱。
如今的他和过去的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有了不同。
这种不同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他不知道。但心上的担子相较之前确实轻了不少。
如今再面对是否当侦探或警察,子承父业的问题,毛利阳选择了释然——
“大概吧。”
听出毛利阳口中的犹豫,田中警官惊了,“怎么?你不打算从事这行吗?”
“看情况。”
毛利阳揉了揉印堂穴。可能是因为看卷宗的时间太长了他的眼睛有些发酸。
而听到毛利阳的答案,田中虽然可惜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再度默默叹了口气,“好吧。”
毛利阳笑而不语。
田中警官大致也翻了翻卷宗,看实在是找不出什么别的东西,便将头转向了一直安静坐在一旁的岛袋君惠——
“岛袋小姐,你知道你母亲为什么会在那天出门吗?
按理说你母亲扮演了那么多年长寿婆,为什么忽然在那一天以本来面貌出门?应该是有理由的吧?”
岛袋君惠抿了抿唇。
她想起之前自己问毛利阳的问题以及那个令自己匪夷所思的答案,只感觉讽刺和可笑。
她不明白她的那些好朋友为什么会这么对她。
她更不明白将自己一生都奉献给美国岛的母亲为什么最终却落到如此下场。
曾经的她是和母亲一样是爱着这个岛的。但自从昨晚自己母亲死后,她就感觉自己变了。
原来不仅是来这个岛上的人是脏的,这个岛里的人也是脏的。
真是,太可笑了。
“我母亲是想过来报案的。”
“报案?”田中警官抬眼,眉头微皱,“报什么案?”
“昨天,有人意图纵火,想要杀死我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