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只坐后面的车,两辆车匀速的向前行驶,慢慢消失在夜色里。
史云桥住的也是普通公寓,景万里只送他到小区门口,由保镖帮忙将史彦山送上楼。史云桥下车,弯身对景万里,“今晚麻烦景先生,改日我请景先生吃饭。”
景万里笑道,“史sir,不必客气,你可以同明阳一起叫我万里。”
“那景先生也不必叫我史sir,”史云桥往前一步,手搭在放下的车窗上,脸上笑意满满,“万里,你可以同明阳一起叫我云桥。”
“那,云桥,再见。”
“万里,再会。”
史云桥从来是不耐烦伺候人的,他有点轻微洁癖,所以不喜欢做饭,也不喜欢打扫,全部都交给阿姨做。史云桥送景万里的保镖电梯下楼,只留史彦山一人躺在沙发上。
他不想帮史彦山洗漱,只管自己洗了澡,留他一个人在沙发自生自灭。躺在卧室里,还觉得客厅里的史彦山身上的酒气混合着呕吐之后的酸味从卧室门的缝隙往里蔓延。翻来覆去半个多小时,他终于起身,从卫生间拿出空气清新剂,围着沙发周围严严实实的喷了个保护圈。
史彦山在沙发上翻个身,史云桥以为他要醒,用脚踢踢他,“醒了就去洗澡,脏死了。”
“喂,史彦山,你不要装死,快点起来去洗澡!”
史彦山睁开眼,“哥。”
“快点,臭死了。熏我一脑袋。”
“哥······”
史彦山与史云桥是正宗的堂兄弟,他比史云桥小了快10岁,从小只喜欢跟在史云桥后面。史云桥小时候是很不耐烦他的,爸爸总是嘱咐他带好弟弟。他带着个几岁的孩子,这也不能去,那也不能去。史彦山还特别不听话的一根筋,他气急了就揍。揍得史彦山一路哭回家,然后他自己再挨一顿揍。第二天再带弟弟出去,再揍一顿哭回来。就成天这么循环往复。史彦山揍不怕,还是一睁眼就要找哥哥,跟哥哥玩。大了读书,也跟着一定要到港城读书。
“这么大的人还哭,丢人玩意儿的你,”史云桥为他倒杯水,又蹲下身搓了把他的头发,“别哭了。”
史彦山不说话,只猛地抱住史云桥,史云桥被冲得一晃,干脆坐在地上。拍拍他的脑袋。
史彦山也长大了。到了会为感情烦恼的时候。
“你到底哭完了没?赶紧去洗澡行不行?你身上的味儿快我把熏晕过去了。”
景万里打电话给王明阳的时候,他还没睡醒。
“做咩?这么早。”
“早什么,都已经快到午饭时间。”
王明阳翻个身,眼睛还是闭着的,“一起吃午饭?”
电话那头的景万里翻了个白眼,“我没你这般命好。史云桥的车钥匙在我这里,你给他送去?”
“云桥?!”王明阳彻底清醒,语气充满怀疑,“他的车钥匙怎么会在你那里。”
景万里不与他多废话,“自己来我办公室拿。早点来,我半个小时以后要出去。”
“喂!喂!”电话已经挂断,王明阳赶紧起床穿衣服,往景万里那里赶。
他到的时候,景万里正打开办公室的门,他气喘吁吁,“车,车钥匙,呢。”
景万里从口袋里掏出来,王明阳要拿到的时候,又故意收回手,“你怎么谢我?”
“拿来!”王明阳一把抢过,“谢你?你还没说,为什么云桥的车钥匙会在你这里。”
景万里把昨晚的事情简单说下。
王明阳啧啧有声,“我这小舅子又闯祸。”
“都是你小舅子了?”
“未来的小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