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几年前我过打电话去你家,你姐姐告诉我你已结婚,这次重新见你之后,我拜托过你们律所的同事打听过,你如今是否已恢复单身?”
我要答话:“是没错——”
王浩洋却不给我拒绝的机会,直接说:“那不就可以了,我今晚可不可以邀你吃饭?”
我试图和他解释:“我不介意你介不介意我的过去,因为我们只是朋友。”
王浩洋不甘心地问:“从考研班见到你,我这么多年一直忘不了你,你为何不愿给我一个机会?”
我有点歉疚,却只能客气说:“总之谢谢你的好意,再见。”
我走到路边去等计程车,一直到我搭计程车走了,从车窗中看到他还是一个人,呆呆地站在的公司门前的广场边。
周一的早晨。
我走出了地铁口,抬腕看了看时间,距离打卡还稍有十五分钟,早上来不及吃早餐,我特地绕道银山中心的后面,在一家知名的中式早餐店买了早餐,然后提着一袋热气腾腾的豆浆和小笼包,向着a座的电梯飞奔而去。
因为排队买早餐时耽搁了一点时间,我一路跑进大厅,看到周围平时都是行色匆匆的同事,今天早上都似乎略带谨慎地放慢了脚步,平日里的空旷的大厅,显得有点拥挤,但一切如常的平静有序。
我远远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就快要迟到了。
我一路狂奔,直接穿过人群,奔到了电梯门前。
抬眼一望,顿时傻眼。
斯成站在电梯里,穿一袭灰色西装,长身玉立,儒雅英俊,他的身后是司机,吴俊夫和钟楚益。
他们一行人站在电梯里,电梯门正缓缓合上。
我顿时明白了为什么大家都放慢了脚步,银山集团有自己的企业文化和人事管理制度,老板在前面,下属不会越过老总,先行搭乘电梯。
我只顾着往前冲,脚都快踏进电梯去了,赶紧又收了回来,
下一秒,缓缓合上的电梯又重现打开,是斯成按住了电梯,他面无表情地说:“进来。”
不容置疑的口吻。
我低头只好走了进去。
斯成身旁的人自动空出了一个位置,钟楚益望着我一笑,然后对着空气喊了一声:“big——surprise!”
斯成目光征询地望了吴俊夫一眼,吴俊夫肯定地点了点头。
斯成转过脸,不轻不重的声音:“你们瞒得我够紧。”
我站到他的身旁,低垂的目光中看到他的手工西装外套,白衬衣配暗蓝领带,他身上有好闻的香气。
斯成又开口说:“她什么时候过来上的班?”
钟楚益得意地说:“上周。”
他又问:“怎么回事?”
钟楚益答:“听说原来那位律师临时辞职。”
斯成说:“是做哪个项目来着了?”
钟楚益说:“錵荣资产那个债务纠纷。”
有没有搞错,光明正大当着当事人面前聊天,好像我不存在似的,可是我暂时没空管他们了,我的手指捏着纸袋,豆浆热腾腾的一直往上冒,我右手扶着肩上的包,一动也不敢动地站着,手要烫死了。
斯成看了我一眼,说:“给我。”
我正兀自发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这才看到他盯着我看:“啊?”
他弯腰直接将我手上的纸袋抢走了。
电梯叮咚一声,到我们部门的楼层,斯成将袋子递给我:“早餐?”
我点点头,正要走出去,忽然又想起他在斯家大宅历来不吃早餐的坏习惯,多问了一句:“你吃了吗?”
斯成没说话。
我从袋子里抽了一份出来:“我买了两份,给你一份吧。”
斯成说:“你吃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