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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哒哒哒的声音越来越远,管家连忙往公孙左岩的院中跑去。
管家匆匆忙忙地跑进公孙左岩的院中,推开房门,寻到公孙左岩的身影后,连忙走了过去:“大祭司,不好了,贤王殿下带着少司命出去了。”
正站在纱窗旁边的公孙左岩怔了怔,问:“他们去哪儿了?”
“似乎是城门口的方向。”
城门口的方向,那不正是……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抬头看了一眼乌云密布的天空,道:“罢了,让他们去吧。”
事到如今,相信公孙楠不会再对萱儿抱有希望,这所有的一切,会在他离开之后重新开始,让她去送送他,倒也无妨。
城门口。
公孙楠换下一身华服,身上穿着一套素衣,手中牵着一匹棕色的马儿,安静地望着城内熙熙攘攘的街道。
他站了许久,旁边押送他离开的侍卫脸上浮起一丝为难的神色:“少爷,你该启程了。”
这都已经过了启程的时辰,公孙楠要是再不愿离开,倒霉的可就是他了。
“等等吧,让我再仔细地看看这座城池,指不定我下次回来,它已经不是原来的模样了。”公孙楠望着前方,颇为惆怅地说着。
他原本以为他可以改变这一切,但现在看来,是他自己太过自信了,那个人,又岂是他斗的过的?
到头来,还落得个流放边疆的下场。
他正想着,街道另外一边突然冲出一匹马,马儿的背上坐着两个人,也许是速度太快,街道上的人纷纷让行,生怕被这马儿撞到。
公孙楠的视线被那两人吸引了过去,仔细一看,马背上面的两人,不正是水瑾萱和萧慕吗?
来到公孙楠的面前,水瑾萱连忙从马背上下来,快步走到他的面前。
看着风尘仆仆的水瑾萱,公孙楠的眼底闪过一丝心疼,他想轻抚她的脸颊,但终究还是忍了回去。
“萱儿,你来做甚?”他轻声询问,那俊美的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
看着公孙楠,她犹豫了一会,轻声道:“也许以后再也见不到了,过来送送你。”
此番远去,指不定他永远都回不来了,人的一辈子就这么短短几十年,她不想给自己的人生留下遗憾。
公孙楠先是一愣,随后笑了笑:“有心了。”
他还以为,此次会带着遗憾离开,现在看来,似乎不是。
“虽然你走了歪路,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地活下去。”
听到这话,公孙楠脱口而出:“我确实可以好好地活下去,可是你呢?”
水瑾萱被他说的一愣,不解地看着他。
她?这件事情和她有什么关系?
见她的眼中满是疑惑,公孙楠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叹了一口气,道:“罢了,我也不多说那些没用的,看在你过来送我的份上,再提醒你一句。”
他轻轻凑到她的耳边说了句话,说完,他转身跨上马背,用力地夹了一下马腹,马儿便往城门外面跑了出去,侍卫见此,也连忙跟上。
看着公孙楠渐行渐远的身影,水瑾萱的眼底写满了震惊,刚才他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是出于报复还是好心提醒?
见水瑾萱愣愣地站在原地,萧慕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娘子,你怎么了?”
从公孙楠离开后,她就一动不动地站在这里,难不成,她真的对公孙楠产生了不应该有的情愫?
望着已经看不到公孙楠的城门外,水瑾萱皱眉道:“萧慕,我问你一句话,你能老实回答我吗?”
“你问。”
“你觉得……我外祖父怎么样?”
左岩祭司?
萧慕摸着下巴沉默了一会,最终说出了几个字:“强大,神秘。”
要说左岩祭司,他只能用这几个字来概括,至今为止,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强,他们只知道,他从当任祭司开始,就没有事情能够难倒他。
所有的问题到了他的手里,似乎都不是问题。
水瑾萱等了许久,谁知道他竟没了下文,她难以置信地问了句:“就这样?”
萧慕没好气地给她抛了个白眼:“为夫对左岩祭司并没有多少了解,在遇到你之前,为夫向来不喜欢和左岩祭司打交道,如果不是你,为夫又岂会三天两头地往公孙府跑。”
以前只要听到‘左岩祭司求见’这句话,他就会下意识地说不见。
不为什么,他只是觉得,和左岩祭司呆在一起,总有一种说不出的不舒服。
“那你觉得,他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