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你们先出去吧。”
商延思不知为何大脑有些昏沉,他按了按太阳穴,对着橙橙说,视线顺带扫过在场的另一个人。
“商老师好,我是终明,这次和钟学长在一个剧组。”
终明起身,和眼前的前辈打招呼。
他的眼神不像面对钟今时那么温柔热情,反而透着一丝冷漠。
商延思,终明不太喜欢他。
这个人带着一种讨厌的气息,包括看他的眼神也让他很不舒服。
终明看着商延思的眼睛说:“我先去做造型了,如果学长的情况没有好转,我随叫随到。”
商延思没错过他隐晦的挑衅,但只是微微颔首说:“多谢你担心他。”
他的眉眼疏淡如常,未有任何变化。
他俯身用手背去探钟今额头的温度,没再给予多余的视线。
终明感受到了一种无声的轻蔑,表情有些难看。
橙橙目不转睛地看着,总觉得氛围非常微妙,恨不得把老板摇起来看热闹。
外边有人提醒终明该去化妆了,刚刚从钟今这里离开的造型师就是去他的化妆间帮忙,现在两个人都在等他。
终明看了钟今一眼,垮着脸离开了,看见和他一起并且关上门的橙橙,忍不住说:“你不在里面照顾学长吗?”
橙橙祭出了明姐曾经说的话,道:“商老师会更细心的,他们是很好的朋友。”
她省略了‘之前’两个字,不想延伸太多。
终明扯了扯嘴角,说:“也是,毕竟他们是室友。”
橙橙:?
焯,怎么大家都知道,只有最开始身为助理的她却一无所知吗?
目送终明离开后,橙橙搬了个马扎坐在门口,兢兢业业地守门。
化妆间里,信息素的浓度已经突破阈值。
过分甜蜜的味道让商延思仿佛坠入酒池,他迟钝地从冷怒的情绪中抽离,后知后觉地察觉到空气的异样。
存于空气中的渴望顺着呼吸道渗入脏器,途径作为中转站的血泵,下沉上涌,致使神经过度亢奋。
商延思眉眼冷沉,手掌在钟今的面颊上来回抚摸,用自己的掌心帮钟今擦干净脸。
心窍在发痒,流动的血液滚烫,不断催促、叫嚣。
不够、不够。
更多、更多!
他的,都是他的,全部。
幽深的凤眸布满了贪婪,瞳孔的暗红诉说着渴求。
好像要被吃掉了,钟今睁大的眼眸留下生理性的泪珠。
真正的字面意义上的,舌根在纠缠中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