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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观坐回沙发,叠起长腿,纹丝不动:“我需要观察你的身体状态。”
“观察我做什么?我跟你没有关系了。”
“如果你因为身体原因照顾不好女儿,当然跟我有关系。”
“这是我家,你走。”
“女儿是我的女儿。”
卉满气的胸口直喘:“你住口,她是我的女儿,她是我自己的,你休想从我手里夺走她。”
“你喝的烂醉把谢桉往家里带时,有想过女儿的安全么?你是个称职的母亲么?”
卉满噎住,一口哑口无言。
“我……我只是想搭他的车回家。”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傻到连这点都不清楚么?如果他想对你做什么,你怎么办?”
她避开他针刺的目光:“他不会对我做什么的。”
这句话引来了谢观的怒火,他皱起眉头:“你对男人半点都没有戒备心!”
卉满大病初愈挨了一顿骂,又困又萎顿,心里委屈的不行,也不管谢观了,抱着脑袋回卧室,锁紧门,盖上被子把女儿搂在怀里睡觉。
谢观被她一连串反常规操作惹的火冒三丈,她就跟呆鸵鸟一样,遇到问题也不改,总是能跑就跑,拔腿就溜。
上次带着孩子跑了,这次又跑了。
他去敲门:“你出来。”
卉满缩在被子里,又怂又横道:“这是我家,凭什么要听你的。”
“出来。”
“滚。”
谢观压着怒意,坐在沙发上揉太阳穴,心一抽一抽,右眼皮突突直跳。
·
·
卉满清晨是被饭香味迷醒的,她吸着鼻子从床上爬起来,打开卧室门,迷瞪着往厨房里走。
她看到谢观动作优雅丝滑地往锅里放面条,他一手能抓三个鸡蛋。
顿时噩梦惊醒了。
她没想到谢观真的在沙发上睡了一夜,而且竟然还没走。
而且从来不知道他会做饭,毕竟这项技能对他来说完全没必要。
愣在厨房门外看了一会,谢观端着餐盘出来,身上穿了套与昨晚截然不同的米白色西装,这样的浅色套装让他身上的金钱味道略淡了一些。
他这样不苟言笑坐在餐桌前,衬托的房间很小很满,很简朴。
明明是在自己家里,可是对比鲜明之下,卉满有点茫然。
面前这个男人,即使是休假时间也是规整衬衫不离身,他的穿着永远都是优雅妥帖挑不出错的,从领带到袖口都很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