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桉脸黑了,从来没见过这样无耻的女人,他帮她的忙,结果反倒被她一顿中伤。
“我说你啊,你不谢谢我吗?”
“不谢,因为你坏。”卉满翻了翻眼睛,哼了下,她脸上的情绪一直很好懂。
谢桉磨着牙根,戴着精致的微笑冠冕,盯着她,无比嫉妒她的真实。
这种让他蒙受挫败的真实感是他毕生无法泯灭的,好像她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是个假人。
她自私起来,不仁而单纯,虽然不想承认,但他极度羡慕她这一点,跟他的坏有所不同,她看的永远只有自己,她不在乎他身边围绕的一切,连她的女儿都是作为她的一部分出现的。
谢桉深刻分析过她的成因,作为孤儿,疼训裙看文看漫看视频满足你的吃肉要求加号仪尓五幺似衣似衣儿她一直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眼中始终有那份漂泊流浪感,因为无处可归,所以不会被格格不入的世界带偏。
他回回神,用手指弹了弹账表:“要对你的账表做审核了。”
“给我看看,我能拿多少钱?”
谢桉敲着电脑:“还没算好。”
卉满猫腰来到他办公桌后,看他的屏幕,一股旋风般的青绿气味扑来,他不由脊背僵直,下意识用红艳舌尖扫了下唇。
卉满已经估出数字来了,她喊了出来,谢观心一紧,手上动作也加速了,十几秒后算出个更为精确的数字,跟卉满估的大差不差。
她笑的很可爱,像个狼崽子。
谢桉捏了把汗,刚刚的急促感并没有散去,她搞起心态来随时不费吹灰。
“你心算又快了?”
“这不是心算,就是直觉嘛,看到那些数就自动跳出来了。”
谢桉内心不悦,她的回答冷不丁刺了他一下,尤其是已经处在他这个位置上。
这样在她面前,他感受不到丝毫身居高位的快感,她对他的碾轧仍在渗透,这是她自带的边缘能力,惯性蛰人。
接下来谢桉需要确认一些税务细节,卉满坐在沙发上等待,她双手交迭着冰激凌的小碗外壳,他以为她要吃了,可她捧着只是捂热,捂化。
谢桉感觉到了一重粘腻。
“谢桉,我,其实……”她想把之前的一些想法说出来,就跟前几天早晨对谢观说的一样,她曾经喜欢过他,这样当面跟他说,对自己做个了结。
此刻她并没有想到这样做有什么后果,就跟谢桉对她的评价一样,她这种人是不会管别人死活的,她喜欢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想把话说出来,也就不考虑后果了。
谢桉的电话骤然响了,他迟疑了下,还是接了,尽管把音量调的很低,但卉满还是听到了那头那头的欢快女声。
与那方的热情侃侃而谈不同,谢桉的回复一直很简洁而克制。
“好,晚上见吧。”说完这句话后,他挂断了电话,应付晏烟这样精明的女人是件很费力的事,稍有不慎就被牵着鼻子走。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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