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到外面时,教堂外的安保人员见她眼熟,想阻拦,被她瞪回去了。
有什么是她不能做的?
她一说让开,无人敢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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卉满跑到了福利院里。
坐在卧室桌前,她细细翻着那些证明文件,打定主意要走,不过证件审核办理大概还要再等几天,卉瑾也要带走,出来的急,忘记带她了。
卉满挠挠头,这时才记起自己还有个女儿。
......有点尴尬。
她正凝神思索着,外面墙体传来动静,窸窸窣窣的,就像是蛇在褪皮。
不用想,又有人在爬墙。
卉满刚要探头,谢束已经从窗户跳进来了,他的白色羽绒服擦上很多脏黑色痕迹,脱下来,上身只穿了件格外正经的白衬衫,汗气腾腾,强壮的身材若隐若现。
“滚,我不回去。”卉满直接下逐客令。
“卉满,叔叔在外面等着呢。”
“让他也滚。”
谢束又要念经了,卉满烦的直接捂住耳朵,谢束靠上前来,箍住她肩膀让她听自己解释,他手臂肌肉在非洲草原锻炼得很发达,卉满挣不开。
接着他就那样滑跪在地上,攥住她的手真诚道:“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如果你姐姐真来了,她那样的性子肯定会带你走的,叔叔不会允许那种事发生。”
“所以他骗了我,你们是一群骗子。”
“反正你不能走。”
“我凭什么不能走?”卉满瞄着那一份资料,“等证件办好了我带着卉瑾一起离开。”
谢束咬牙切齿:“你还不懂吗,叔叔不能没有你,他根本离不开你!”
卉满被他一阵使力搞得手背很疼,她去掰,听到谢束在大声说:“非要让我说的这么直白么,车祸里你本来是活不下来的,叔叔他是为了你才这样的,他差点就醒不来了,所以你不能这样自私地离开他。”
卉满僵住。
谢束声音有点哽咽:“叔叔他真的很爱你,他为你牺牲了这么多,你就不能也为他牺牲一次吗?”
牺牲?
卉满对这个词从来都不是很熟。
“你在对我洗脑。”
“随你怎么想,但是,我们都要长大不是吗?长大意味着担责,而不是逃避。”
卉满沉默了。
在谈话最后,谢束抱了抱她,她是绝对不吃硬的,如果对她强硬,她会更硬,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些话能见效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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