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言赶紧低头检查衣服,在确认自己新买的gucci没有遭殃后看向对面,指了指南漪的白色t恤。
南漪扁扁嘴,拿餐巾纸印了印胸口鲜艳的油渍,叹气。
“墨菲定律诚不欺我。”
“我看也是。”
于是她们怪起墨菲来,没人去怪向野。
也许是因为这个名字经常出现在她们生活中。即便南漪和向野已经分手三年。
“分手可以做朋友”,这句屁话在他们身上展示得淋漓尽致。
就连当初两人分开都是一个潇洒,一个体面,让身边的朋友直呼好家伙。
南漪说,成年人的世界就该充满peace and love,没缘分就要好聚好散。
“我突然想到之前咱们一起去camping,” 吴小言笑着回忆某段往事,“就是向野被毒虫咬了那次,咱们都说赶紧去看看gp,他说什么都不去,非要网上查了自己敷药。不过现在看看倒是有先见之明,澳洲gp就是不靠谱。”
南漪当然记得那次,向野露营回来腿上就肿了一个大包。当时有人说是毒蚊子,有人说是蜘蛛。虽说蜘蛛是澳洲很常见的生物,但是一听到可能是被它咬了一口还是浑身打颤。于是所有人都对向野的伤势很是担心,除了他自己。
那人从头到尾都跟个没事人一样,秉承“要是被毒蜘蛛咬了我早就没命了”的理论,说什么都不肯去医院。他仿佛尝遍百草的神农,把药店能买到的所有消肿外涂药膏都买了,挨个往自己腿上试,最后折腾了小半个月才消肿,好在没其他后遗症,却给他留下了“神农向野”这个称号。
那件事很快变成朋友间的饭后笑料,只有南漪回想时心有余悸。如同闻到医院的消毒水味,就会想起小时候被预防针支配的恐惧。有些事情即便时过境迁仍会在心里留下痕迹。但也只是一瞬间,没有哪个大人打预防针时会嚎啕大哭的。
况且那人都回国这么久了,她只是跟闺蜜闲聊时提几句前任而已,也不代表什么嘛。
“他这人就是这样,神经比较大条。” 南漪还在替前任开解,“不过咱们小时候谁没做过几件疯事呢。”
“也是。对了,向野打算回来了,你知道吧?”
这一瞬间,南漪的理论似乎不太适用了。
没等说话,吴小言斩钉截铁替她回答:“算了,你肯定知道。你的朋友圈他每条都点赞评论,这种大事还能不告诉你么?”
可是吴小言想错了,南漪确实是刚刚才知道的。左右话都撂下了,她这会儿反驳显得不给吴小言面子,于是她选择沉默。
吴小言说,向野昨天跟她打听办商务签证,问怎么办理才能最快下签。
他为什么突然要回来,而且还这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