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片刻之后,他叹了口气。
三年的修行,修行的还是不够。
许是好奇心大过了忏悔之心,他终究是再次断了木鱼的声响,缓缓走到禅房门口,弯腰捡起了纸条。
上面依旧是短短一行皇兄,你用膳了吗?
——没有。
未来七日,他会不吃不喝,专心忏悔。
湛亭垂下眼睫,指尖捏着雪白的纸条,想告诉外面的‘少年’,不必这样对自己白费心力。
世人皆知‘他’是暴君,对方这样对待自己,不仅不会有任何好处,可能还会因此生一些香艳风流的八卦,让整个宫廷更加暗潮涌动。
可他又有什么资格跟‘少年’说呢?
湛亭跪在地上,冰凉刺骨的地面让他膝盖有些钝痛,但三年以来的心上之苦早已远超过各种疼痛。
就在这时,湛亭听到外面有人恭敬唤道“陛下——太后娘娘请您过去用膳。”
他终于松了口气,外面的人应该会走了吧?
结果,只听到‘少年’皇帝音色冷酷道“回太后一声,朕在寺庙吃斋念经,最近几日暂时不去慈宁宫了。”
湛亭的心又轻轻提了起来,不自觉的揣测外面人的想法。
只是,任何揣测都是无用的。
因为他又看到了从门缝外塞进来的纸条,这次,是两张纸条。
而破戒的行为,一向只有0次和无数次。
湛亭不自觉走过去,看到第一张纸条上面写的是皇兄,我喜欢你。
第二张纸条是如果你讨厌这份感情,那我就收敛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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