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朝打开马车门,下车之后朝小姑娘伸出手。
“小姐请。”
小姑娘将自己的小手搭上了男人的大手。
这么说起来……
他们抱过,但是牵手……是第一次吧?
温时朝有些怔怔的看着自己掌心的小手。
柔软无骨。
就像捏一团棉花似的。
但是当小姑娘下了车,便将自己的手收回来了。
“拿好书包,陪我去教室。”
这么说着,晓栩向后头看了看。
载着晓月清的马车紧随其后。
晓栩抬步走了过去。
她必须得过来,因为某人肯定“职业病”又犯了。
嗯,的确。
让车夫打开车门,晓栩面无表情的看着里头正专心致志画线条的小少年。
被人这样热切的看着,少年依旧忘我的在画画。
“晓月清。”
小姑娘的声音很轻,很软,很柔。
但是听在晓月清耳朵里简直就像一道炸雷!
是的,就是动物感应危机的本能。
“晓栩?到学校了?”晓月清有些茫然的环顾四周。
晓栩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看得晓月清寒毛一根一根竖起来。
突然,晓栩嫣然一笑。
……
更可怕了!
然后,小姑娘飞快的伸出手,将小少年手里的本本抢了过来。
“晓月清我告诉你,我说的话从来都算话。没有我的允许,你就没有画画的资格。首先我得保证画画不会影响你日常生活的正常作息。很显然,你现在除了画画什么都不知道了。”
晓月清看了她半晌,垂下头,“那也是我的事。”
哟呵~!
晓栩轻声一笑,“我是子爵,我有权命令你。你是我家族的一份子,而我是未来的家主,我有权命令你。我手握你的性命和你现在拥有的一切,我有权命令你。”
晓月清倏然抬头看她,似乎没有想到记忆中那个软糯的小姑娘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与你好声好气的说,你不领情。那么我就只有强迫你了。”
强迫,是挺好的。
对方是受害者,她是加害者。
哪怕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但是在他的记忆里,她就只是一个压迫他的人。
挺好的。
“我跟你说过了,我看上的是你的画,不是你的人。但是没有你的人,就不会有你的画。所以,你必须给我好好的,既要健健康康的,又要品学兼优。这样一来,你才有价值嘛。”
这样就好。
过去就是因为她太心软,舍不得伤害他的心。
不可以再温柔。
不可以让他知道,她心疼他。
“为什么是我?有名气有天赋的画家那么多,你为什么要执着于我?”晓月清的神情里并没有屈辱和怨恨,他只是不解,他只是感到莫名。
没有负面情绪?
“因为我们年龄相仿,因为我身边正巧有你,因为你还小,所以我有的是时间和精力把你培养成我要的画家,而不是那些已经自成一个流派、早就被定性的名画家。那些人只为自己而画,只为自己追名逐利。而你……是我的。”
……
等等,最后一句话不说也可以。
这种有歧义的话真是不该说啊不该说。
没看到对方都愣住了么!
——你,是我的。
晓栩想要补救一下,但是如果这时候解释的话岂不是越描越黑?
不过对方应该不会多想……吧?
所以晓栩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