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鸢喝了些酒才想起来还有画本子里的男主角这回事,一抬眼便看到了不远处的男人,他坐在黑暗处只露出明暗交接处的一张俊脸。仔细搜索了一番原主的记忆,才发现她和男主不过点头之交,虽然是未婚夫妻,但大家心里都明白是怎么回事。虽没有刻意保持距离,但这蒋少深,也就是男主,性格冷酷,平常像个冰箱一样嗖嗖外放冷气,江鸢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也懒得热脸贴他的冷屁股。
不过为了防止男主被下药,睡了其他的小白花,她还是决定过去打个招呼。
但是当江鸢正好走到男主旁边,就听见那个面色冷峻的男人,看着不远处的会场中央,冷冷的吐出一句话:“这圈子里哪有真正的好心,她不过想为自己赢一个好名声,为自己的皇冠上的荣光团砖加瓦罢了。”
蒋少深身边的人已经看到了她,面色尴尬得恨不得把蒋少深的嘴巴给捂上,但又不敢只得提示性的清了清嗓子,对江鸢露出一个心虚至极的微笑,心里恨不得把之前那个用‘你未婚妻看起来好善良哦?’调戏蒋少深的自己给掐死,提什么不好提未婚妻,都是他嘴贱!
江鸢一挑眉,书里说蒋大总裁最烦这名利场里这些弯弯绕绕的人情,就喜欢女主角的好单纯好不做作,现在看来系统提供的资料诚不欺她。
“少深和五少聊些什么呢?外面这么热闹,你们却在这里躲清静,不地道哦。”
女人从善如流的坐下,面上带着完美无懈的微笑,似乎根本没听到蒋少深的话。这么近的距离,没听到这种事情用脚丫子想也知道不可能。但是她丝毫不提,反倒还有些俏皮的打趣两人,让潘五的心一下落了下去,也感觉到他们之间的距离被她的一句玩笑一下子拉近了。怪不得京城里家室好的人这么多,江鸢却以名媛之姿却独占鳌头,这位的人情世故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然而蒋少深却根本不吃这一套,只是盯着江鸢那张完美无缺的假笑面具,嘴巴一张冷冷的吐出两个字:“虚伪。”两字一出气氛一下子降到冰点,潘五惊讶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甚至连江鸢那张完美假面也露出一丝裂痕。
不过她也不是吃素的,微微一抬脚,细细的高跟就钉在了蒋少深的皮鞋上,顺手打翻了他手边的酒杯,洒了他一裤子。
这一系列动作快的让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只看到江鸢笑眯眯的但却有点咬牙切齿的说:“啊不好意思,我没听见蒋总说什么呢。”
她低头看看蒋少深一部分被打湿的裤子,面上露出一丝真实的笑意,但转瞬即逝。脚上还在蒋少深的皮鞋上暗暗使劲,面上却笑的像个天使一样从手包里掏出一张卡片:“真是不好意思,我就继续当个好人,给蒋总买一条裤子吧。”
说罢把名片往蒋少深胸前的西装口袋里一插便摇着细腰扬长而去,剩下面面相觑的众人和脸色冷的要冻死人的蒋大总裁。
只有潘五发自内心的感叹一句:“这江大小姐还真有个性,有……”有仇必报这几个字被蒋少深一眼吓得咽回了喉咙里,憋得脸涨红。
蒋少深面色铁青的站起身,打算尽快离场回去换一身衣服,也自然而然的错过了接下来的被人下药的剧情。
反观江鸢这边到颇为悠闲,一边走一边品味着原主的记忆,原主和她生活的年代和世界截然不同,原主的所见所闻却是大大给她涨了知识。想到这里,江鸢从包里掏出手机,挑了一张刚刚在聚会上和朋友的照片,打算试用一下原主颇为喜欢的朋友圈功能,又探索了一下其他功能后便美美的上床睡觉了。
这天晚上,蒋少深躺在床上刷到了江鸢的朋友圈。
江鸢:人美心善难道不是我本人?看来酸的人是嫉妒【狗头】【狗头】配一张众人笑得开心的合照,抓相机的她笑脸尤为刺眼。下面的评论全是一片赞同以及安慰,点赞的人也已经突破了三行,里面赫然就有潘五。
蒋少深:……
只见一米八五的大男人黑着脸在手机上戳了几下,随即按下关机键,睡觉!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潘五,看着手机上和蒋少深的对话框里的‘您已经不是对方好友’的弹窗,陷入了深深的沉默。转头就把截图发给了江鸢,顺便控诉了一下蒋少深如此小肚鸡肠,他不过给美女点了个赞,就气急败坏的把他删了。言语之间还透露出一种,您要不看看我的舔狗气质。
江鸢此时正坐在去往公司的车上,她虽然没有打算接过江家,但是却接手了一些下属品牌,根据原主的愿望,是希望以人格魅力征服霸总,所以工作能力也是在人格魅力的范畴里。看到潘五发过来图,心里叹一句幼稚,转手又发给了蒋少深。并附上一句:“我看蒋总也挺虚伪,同道中人啊。”顺便还把潘五发给自己那股子讨好气息浓厚的聊天记录,也一起‘顺手’转发给了蒋少深。虽然感情不好,但名义上的未婚妻要是给自己带一顶有颜色的帽子,想必也不好受。而蒋少深不开心,江鸢的心情就会多愉悦几分。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转发图片激怒蒋少深,这件事情的直接后果就是潘五收到了一个来自蒋少深的威胁电话,是一分钟令人抓耳挠腮的沉默,随后潘五便永久的躺在了蒋少深的黑名单里,据说后来是当牛做马好久才被放了出来。而蒋氏大楼里所有人都提心吊胆的过了一个上午,因为总裁的今天看着非常,非常的不高兴,周身的冷气都快化作实质的了。
始作俑者却像没事人一样处理完公务,亲自挑了一份礼物,带着前往蒋宅。
和与蒋少深的点头之交不同,江鸢是蒋母精挑细选出来的儿媳妇,所以对于江鸢更是百般满意。甚至知道江鸢要来,更是出门迎接。江鸢下车的时候,正好看到站在门口笑盈盈的蒋夫人,她连忙下车主动牵起蒋母的手:“怎么能劳烦您出来接呢?我自己进去就好啦。”随即看了看蒋母风韵犹存的面容,眨巴了一下眼睛,惊呼道:“蒋夫人您怎么保养的啊?皮肤竟然比上次见更细腻了!”
蒋母笑的河边合不拢嘴,拍了拍江鸢的手背道:“还是你嘴甜!”
蒋夫人膝下两个儿子大儿子蒋少深已经工作多年,又是个闷葫芦,平时也就只有吃饭时能说上几句话。小儿子正在念高中,正值叛逆期,他不跟自己吵架都算谢天谢地了,何来聊天之说。
所以江鸢拉着她像是闺蜜一样,从时尚搭配聊到隔壁x家的八卦,聊得蒋母身心舒畅,兴致勃勃的拉着江鸢去看她收集的珠宝。平常富太太们之间谈珠宝不是攀比就是炫耀,跟下人们又聊不出个所以然,他们一看这个价格就只会惊呼我的妈。只有江鸢认认真真的听,再给一些合理的建议和搭配。两个人在衣帽间里捣鼓了一下午,蒋母直接聊到连吃饭的时间都忘记了,等到仆人来通知饭做好的时候,蒋母才猛地反应过来,留江鸢下来吃个便饭。江鸢微微挑眉,她似乎都能想到蒋少深看到她时精彩的表情,尽管内心有些迫不及待,表面上却还是恭敬不如从命的答应了。